杜文瑞只有在有客来访的时候才会用到这间办公室，平时，他都是在外面跟大家一起工作的，方便指挥，也方便……骂人。

    还没敲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跟杜文瑞交谈，语气中带着几丝焦虑和烦躁。

    “小杜，你真的就不能考虑一下吗？给师弟师妹们上几节课罢了。”

    “老师，我是真的不行。你难道忘了上次我回去搞讲座，都……哎……”

    “哼！那是年轻人不懂事，听不进有价值的诤言！小杜，你放心，这次一定……”

    “叩叩叩……”路漫漫敲了敲门，正好打断了里面的对话。

    “请进！”是杜文瑞的声音。

    她微微低着头，作恭敬的模样，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偷偷瞧了瞧杜文瑞的脸色——有点为难的样子，而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她的母校建筑系的系主任杨华林。

    杨华林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身材还是十分精壮。本来还有点不耐烦有人进来打搅他的游说，可当他看到进来的人是他一直看好的优秀毕业生路漫漫时，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

    “杨主任，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面对对自己一直照顾有加的老师，她乖巧地打了声招呼。

    “恩，好……一切都好！”杨华林喜欢她的礼貌，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杜文瑞，“怎么样，你这个师妹不错吧？学院里的老师都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