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是新社会了,不兴娶妾的。可丈夫选择的是经商,在士、农、工、商里,排行最末的行当。虽然,现在社会进步了,发展了,人们的观念也跟着发生了变化,不再那么歧视商人了。可是,千百年来被认可的老旧观念,可不是一下子就能纠正过来的。
丈夫膝下又只有一子,怎么看,程玉梅在王家也站不稳脚。尽管丈夫这代人中,王家不只有王守业一个男丁。可要是长辈们为了多要孩子,逼着丈夫纳小,程玉梅还真不晓得,到了那个时候,她该如何办?又该如何自处?
这也是之前,被号脉的大夫说,思虑过重的缘由。关于这个,自从程玉梅生下第一个孩子后,知道自己可能难再有孩子的时候,她心底就存了自己的思量。
虽然程玉梅愿意相信丈夫,她知道王守业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她也坚信,夫妻俩之间的感情基础深厚,不会因为一些外在的原因,而使得夫妻离心。
可往往事实也证明:感情,往往也是最经不得考验的东西。
程玉梅不可能为了测试夫妻二人的感情深浅,而提出“选择爱人还是家人”那样无聊的问题。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原本幸福的小家分奔裂开。
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女性,程玉梅所受的教育,告诉她,感情有了裂痕,是很难和好如初的。毕竟常言道,破镜难圆。因为新时代的女人们,她们比之旧时侯的女人们,充满自信的同时,却也缺乏一些隐忍。
这次怀孕,程玉梅很是受了些罪,比第一胎时辛苦多了。可大夫也说了,怀双胞胎本来就比只怀一胎受累的。丈夫也宽慰她,你想想,一次受罪,可是生的却是两个,多省事儿呀。想想这些,程玉梅也就高兴了,心态也跟着平和了许多。有了家人的陪伴和丈夫的体贴照顾,加上她自身身体的转好,陈玉梅的孕妇焦虑症状,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
“这不是你弟妹,非吵着要过来你这儿嘛!再说了,姐姐这里又不是很远。”只见程玉斌一脸,我是被逼的,一副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
程玉梅笑了出来。便打趣面前的夫妻俩来:“怎么着,我这里成风水宝地了。你们小两口上赶着过来。是求神呢,还是问药呀!”
“玉梅姐”见程玉梅越说越离谱,弟妹冯珍珍不干了。她算得上是,跟着程家姐弟屁股后面长大的,和程家姐弟那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更是和比她仅仅大三岁的程玉梅,有着闺中密友的情分在。
“哎呦呦,还不好意思了。”程玉梅见冯珍珍恼了,也就打住不扯话了,当下里,就只能责备弟弟,“玉斌你来说,珍珍这回可是头胎,大夫也说了是双胎错不了。虽然已经过了最危险的头三个月,可也得仔细了。珍珍是孕妇,有时候会胡闹一些,可你这个马上就要当爸爸的人,却不能跟着犯傻呀,你怎么也不在旁边劝着点儿。”弟媳妇珍珍比自己怀孕晚,可两相比较,却是不相上下的肚子,程玉梅看着就忧心。
“姐姐别责怪斌哥,他也说过我来着。是我不听劝告,坚持要来姐姐这里的。”珍珍见程玉梅有点真的生气的迹象,连忙承认错误,“我现在感觉挺好的。之前是为了保胎,我才老实呆着的,如今大夫已经确认没事了,再说,大夫也说了,我得适当的活动活动,要不然生产时就得受罪了。”
“也对,我俩都是双胎,是得适当的运动一下。我怀第一胎的时候,就是活动的少了,才差点...”程玉梅止住话头,怕吓着弟妹冯珍珍,不想给她制造心理阴影,毕竟,她这回可是头次生产。
“姐姐,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冯珍珍一脸神秘的样子。
“噢,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