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向威说道。
另一边,香阳也没有去其他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推开房门走进去,里面的一切还和她失踪以前一样,没有灰尘,房中所有的东西也都没有被动过,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时常有人打扫,也没人住过她这间房。
香阳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但是,这里的一切,没有给她丝毫的家的感觉。
香阳将房门关上,走到床边,脚上的鞋也没脱,人就倒在了床上。香阳没有拿被褥盖在自己身上,也没有闭眼,就那么躺着而已。香阳就那般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的躺着,人就像睡着了一样,但眼睛一直都睁开着。香阳其实并不是很疲惫,至少身体上不是那么累,她在想着一些事,一些除了她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的事。
大概一个时辰过去了,在此期间,傅青廷并没有让人来唤香阳,也没有人来打扰香阳。香阳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女人的骄纵要有度,多数情况下,她也能够把握那个度。傅青廷肯定还在等着她,她要让傅青廷等等,但也不能让傅青廷等太久。
香阳再一次去见了傅青廷。
“休息好了?”傅青廷算是关心又不算是太关心的问香阳,主要是傅青廷的语气并不那么热忱,稍微显得有些冷淡。
香阳知道,傅青廷更想要知道她失踪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赶路有些疲惫,歇息了会,好多了。”香阳说道。
傅青廷和香阳说话的时候,两人都相互看着对方,只是两人看对方的眼神略有不一样。傅青廷自然是想从香阳的神情里推测一些事,香阳是许久没有见傅青廷了,确实有些想念,除此之外,香阳看傅青廷的眼神里也还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一些以前不曾有过的东西,香阳眼里的沉沉浮浮似是而非,就连傅青廷也看不明白。
傅青廷能确定,香烟失踪的那段时间在她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事,应该是非比寻常。
“你与朱玉分开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失踪?”傅青廷说道。
傅青廷没有追问香阳朱玉人到底在哪里,看来,傅青廷大概是相信香阳也不知道朱玉人去了哪里。
“朱大人走了,偌大的山林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明明知道靖王府就在里,可开启石门的机关被毁,我就是进不去。靖王府虽然是凭借着山体而建,但在山壁上涂了某种特质的材料,具有隔音的效果,也就是王府里不管有什么声音,外面的人都听不到,而外面不论有什么声音,王府里也同样听不到。我是知道的,可我不能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我在外面喊,可不论我怎么喊,喊得有多大声,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哪怕是一丝丝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那种静静地,如死寂一般的安静让人感觉到无力,无可奈何,甚至是绝望。”香阳说道,即使是现在说起来,也能让听着的感觉到她那一刻的无助感。
傅青廷没有打断,虽然香阳说的很多都不是重点。香阳说的这些有真情流露,这些应该是她确确实实的亲身经历,应该不假。
香阳也没有停顿,而是接着往下说,“我不知道义父是不是在王府里,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在王府里,不知道王府里是什么情况,不知道义父和其他人是死是活。我离开王府后,时间也不算太长,过去那么多年王府从没发生过在这样的事。我想知道王府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我与王府只有一道墙之隔,却什么都不知道。我焦躁不安,我着急,可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朱大人走之后,我继续呆在王府外,我在四周围查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希望找到点蛛丝马迹,哪怕是一点点都好,可是没有,什么有用的痕迹都没有。我假设,义父的状况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离开了王府,或者是自愿又或者是被迫这个暂且不论。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还在王府里,破坏石门机关是为了彻底与外界隔离,不出去,也不让外面的人再进去。如果是第一种情况,义父既没有跟我说过有其他想去的地方,也没有留下任何标记,天大地大,我该去哪里找义父。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义父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为了确定义父人在何处,我如论如何都一定要进到王府里看个究竟。
王府进出的石门是特殊材质做成,想要毁坏极为不易,至少一般人没办法破坏,但偌大的靖王府建在山体里,即使每一面山壁都加以巩固,但也不会坚硬过石门。当时也是没办法可想的情况下,我就决定在石门以外的其他地方挖个洞通到王府里。挖洞这事情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我有想过顾几个人一起挖,但后来又想,义父肯定不想外面的人破坏他一手建立的王府,而且,也肯定不想外面的人通过这种方式进到王府。我想来想去,还是我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