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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遇故人
一吻毕, 东方不败将头埋在任盈盈肩窝, 低低喘息着, 显然是在极力自持。
任盈盈被这样激烈的吻定在床上, 渐渐感觉肩头湿润起来——那是承受东方不败呼吸所致,肩头那点湿润一丝一丝蔓延到心头去了, 有种别样的暧昧在这水气氤氲的房间里升腾着, 缓慢发酵着……像是酸甜的果子酒, 悄悄显出一味辛辣来……
任盈盈想到之前侍卫某的提点, 不由得抿嘴一笑, 伸手轻轻戳戳东方不败的腰眼,眉眼弯弯的笑道:“东方叔叔,你刚刚……”她咯咯一笑,悄声道:“……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东方不败身子微微一僵,他抬起头来,眯着眼盯着惬意调笑他的女孩——她柔软的身躯还包裹在一拉就能扯开的浴巾里,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下,甚至能够看到……
任盈盈顺着东方不败的目光一看,登时脸涨得通红——就像她的樱唇一样, 红着肿胀起来——她气得伸手拍打着东方不败的前胸,愤愤道:“出去!出去!我要穿衣服!”
东方不败闭了闭眼睛,这次没有迟疑, 大步走了出去。只是若仔细看, 便能发觉他的双手垂在腰际, 紧握成拳;而耳根处在灯影下有不易察觉的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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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 两个人都很安静。
东方不败向来少言寡语,倒也罢了;任盈盈却是有心要拿他吃醋的事情来说一说,但是想到之前在净房里面发生的事情却颇有些不好意思,又怕他一时兴起,将她就地正法——那可就惨了,因此翻来覆去中静静睡着了……
次日起来,任盈盈罕见地在东方不败起床之前就穿戴齐整了。
不仅如此,她还很是“贤淑”地捧来了一件白色的长袍要帮东方不败穿上。东方不败看着那件白袍子,嘴角微抽——这不是家有丧事穿的颜色吗?只是——他挑眉看向一脸讨好笑意的女孩,不动声色地伸开了双臂,任由她站在床沿上将这件外袍给他穿上了——笨手笨脚的倒也别有一番可爱之处。
任盈盈见他肯穿,登时喜上眉梢,一副快活无比的模样。
大约是她的兴奋之情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东方不败即使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的样子都有些困难,便淡淡地问道:“怎的这么高兴?”
任盈盈迅速收拢笑脸,转转眼珠又咧开嘴笑道:“哎呀,我是看你穿这件衣服如此丰神俊朗,风流倜傥,为我自己的眼光折服啊!”
东方不败听到这两个形容词,嘴角微抽,怀疑地看了任盈盈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任盈盈讨好地帮他弹弹衣袖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弯着眼睛问道:“东方叔叔,我知道你今天没事,陪我去看看绿竹翁吧——他收留了我五年呢!”
东方不败听到“收留”二字,眉头微皱,想到当初的情形,按捺着心中莫名的情绪,慢慢道:“他是你师侄,服侍你是应该的,说不上收留。”
任盈盈微微撇嘴,也不去跟他争辩,只是眨巴着眼睛瞅着他。
东方不败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低声道:“吃过早饭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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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牵着任盈盈的手一走出卧房,侍卫某便跟在了后面。他一眼看到东方不败背后墨汁淋漓张牙舞爪的那只大乌龟,登时七魂去了六魄,抖着嘴唇颤着腿好不容易才要从喉咙眼里挤出音来,就看到一直走在教主身边的小姐突然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侍卫某立马噤声,苦着一张脸魂不守舍地想着——死在教主手上和死在小姐手上哪个更凄惨一些。
走出院门,侍卫某装着胆子上前建议,“天干日烈,不如乘轿?”
任盈盈咬着牙瞪着他,阴森森道:“你来抬?!”
侍卫某弱弱道:“还是马拉……”
任盈盈眯眼一笑,“到底是你抬得比较平稳。”
侍卫某默默在心底摸一把泪,为了教主,拼了!他抖着嘴唇正要答应,就听到教主发话了,“既然盈盈不喜欢,那就不要乘轿了。”
侍卫某泪盈于睫,教主您是观音菩萨!
东方不败目光定在任盈盈脸上,似笑非笑道:“不如走路?”
任盈盈大喜,拖着东方不败的手越过侍卫某笑眯眯地拍马屁,“教主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