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斐一愣,以他对杜凌的了解,虽然她在本楼姑娘眼中像个菩萨,看病只是象征性的收一点诊金有时还免费赠药,但在前来应诊的嫖客和贵妇人眼中却恰恰相反,所收的诊金贵得吓人,远超市面价格。
但因为她开的方子疗效显著,又擅长妇科,远近前来应诊的妇人越来越多,按理说,这半年来,杜凌所得应该远超普通人家,平日别说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在这京城之中置宅、买些仆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她不仅平日过的甚是节俭,居然连给自己治病也要狠刮一笔,她这样拼命搜刮,要这许多钱究竟要如何花用?
“只要能治好,娘子要多少银钱都行,只是娘子平日孤身一人,花费有限,要如此多的银钱究竟为何?”秦沐斐心中疑念一生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秦公子,你我不过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你出钱,我治病,至于怎么花钱,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杜凌斜眼扫过一脸疑惑的秦沐斐,没好气地顶了一句。
这男人的脸皮究竟有多厚?居然打听起她如何花钱了,真是不知所谓。只是为何自己心中会涌起一股不忿之气?
感受到杜凌言语间的火气,秦沐斐明智的选择转移话题,此时可不敢在老虎头上搔痒。
“既如此,算为夫失言了。如无意外我那兄弟此时应身在城外一处庄园内,只是现在官家查的严,只能有劳烦娘子出城一趟了。娘子身为大夫要出城,可能要费一番口舌了,千万要小心应对,切莫把自己也卷进去了。”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敢让她担这等风险。
所幸这女子半年前便变了副性子,虽少了份恬静娴雅却多了灵活机警,否则,他宁可带伤潜出城去另想他法。
杜凌见秦沐斐言辞肯切,神情不似作伪,便清楚是他的肺腑之言,为他的紧张心中略微一甜,脸上却故作淡漠地说道:“放心吧,我这种大夫不过是在青楼混口饭吃而已,和城内那种官府有登记造册的大夫不同,若无差人认识一般不会盘问。只是,你说的地方我不认得路,找个人带路,得尽快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