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呀,养儿100岁,忧到99。你现在连孙子那辈也去忧虑了?”
“我说有的用总比没得哟好嘞。”二叔婆插话了。
“我呀,我就是好奇,她干嘛对这兄弟俩上心。”护士长说了。
奶奶转头问丽儿“你看我们护士长都在啦,你问一问她,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一大早就吵着上医院,连幼儿园都不去啦,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宝贝?”
丽儿眨着眼睛,用左手指托着头,右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
嘴说着“头,头。”
护士长明白啦“小宝贝,你是想知道他的头是吧?就是看不清楚,对吧?因为他的头全部用纱布包住啦。我把纱布打开,你看见就会把你吓了着了。
护士长转头又跟奶奶他们说:“没有医嘱,我也不能随便打开病人的包扎的,这是工作要求。兄弟两是动了一次一次的手术,他们的头越削越尖。两兄弟的脑袋被撞坏了,不断的开刀清理积液及割除坏死组织,那个脑袋被割得越来越小,现在尖尖的象只猫儿的头。而那断手断脚到死都来不及包扎治理。因为医生认为没有必要,他们认为脑袋死亡了,不存在痛觉,一切肢体损伤的治疗都没有意义。为什么要尽这样毫无价值的人道主义?是因为当地警方,以及肇事者不愿意车祸按当场死亡的结论出现,反正肇事车是买了全保的,尽力抢救也是保险公司埋单结帐的。”
丽儿看看护士长又看看奶奶。
她不懂说什么。
“连断了手脚都来不及接上去,医生说接了也没用。引用那不是很悲惨吗?”
奶奶和二叔婆的闭着眼。不忍心的说。
“唉,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警察怎么说,保险公司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呢?
说句实话,大家老姐妹了,我告诉你吧,我对这份工作我也是看的心塞,感觉我也不太愿意干,只是为了那份工资,我得养活自己,养活家里人,事实上我也反对无效的过度治疗。我也为自己留下了遗书,生命到急救室止步。实话实说,现在到医院去看病能治好,是幸运。”
“你看医院盖了这么多的高楼,购买这么多的仪器,都不是为了赚钱吗?不赚钱,怎么办呢?病人的权益都成了其次了。”
“你们俩一个就是大老板,一个呢,家里就是有个银库那样,我就那只是一份工资,好在娶了个好的儿媳妇,同意跟我们住,就住在三楼,要不我不是然学别人一样,致处借钱凑几百万去买房。”
“儿子,儿媳妇的工资都不高,我们夫妇两个就养家了,还要养双方的老人。
马上就要添孙子了,又是一笔开支,里里外外,现在我们真的这些中年人很难撑啊,上有老下有少的。”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