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目光冷清,朝一个嬷嬷使了个眼色往后门看去,前面的确是反锁着,但后门还没查验过。
嬷嬷过去双手握着门,轻轻一带便开了。
太妃的脸色更阴沉了,怒瞪着管黎。
平妃看着管黎这有口难辩的模样,只觉心中痛快,怪腔怪调地出口讽刺:“若非真相摆在面前,只怕管侧妃还要狡辩。这男人是你前夫,旧情未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进来,你二人衣裳完好,就直说二人私会,只要身子清白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
平妃的眼有意无意地落在唐靖裕身上,唐靖裕虽然疼痛难忍,此刻却也顾不得了,跪下不住地朝太妃和王妃等人磕头:“娘娘饶命,小的该死。小的再也不敢了,都是这管氏邀小的过来,说是家小女在王府中闯祸,小的心急也没多想。谁知道来这里,管氏口里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小的也没敢放肆突然听见外头有动静,管黎就拔了金簪刺伤小的,还威胁小的不许胡说,不然要将小的和家小女一并害死,求娘娘们开恩,小的是被陷害啊!”
王妃用惋惜地眼神看着管黎,故作遗憾地道:“当真是枉费了皇兄一番成全之意,当初管氏你与王爷情投意合,我有心劝你,只是担心王爷误会,故而没敢声张。只是,如今你已经是王府的人,就该痛改前非,安心在府中相夫教女,唉”说着,王妃起身向太妃请罪。
“管氏今日之祸,全赖妾管教不严,请母妃治罪。”
太妃正眼也不看王妃一眼,沉声斥道:“前几日你等妻妾夜宴同乐,原哀家不该说甚。一个个夜夜宿醉,成甚体统?哀家看你乃是太后侄女,自小在宫中长大,熟知宫中规矩礼仪,岂料你竟敢从即日起,你紧闭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过来与哀家说话!王府中馈暂交陶侧妃和青庶妃。”
被点名的站出来屈膝答应,王妃垂下眼睑,唇角微扯,站到太妃身后去。
“太妃娘娘——”
管黎知道今日是墙倒众人推,加上陷阱设计地如今精密,教她无从分辨。
“你不必再说,既然是皇帝赐婚,哀家只需回明陛下即可。我们平王府上再无你这侧妃,云裳哀家会好好抚养。”太妃摆摆手,她越看管黎越觉得恶心,“将人与哀家押回王府地牢,容后处置!”
“这奴才——”平妃指着唐靖裕,“母妃,此人乃是管氏同谋,绝不容他在世上玷污王爷声誉。”
太妃不着痕迹看了平妃一眼,此人暂且留下,等王爷回来再审,该怎么处置王爷自有道理。”
唐靖裕闻言吓得出了一声冷汗,才要说话突然脑袋一阵剧痛,双眼开始模糊,而后失去了知觉。
侍卫将唐靖裕拖下去,接着嬷嬷过来将管黎的钗环取下,剥去华服,换上一声粗布麻衣,将人拖到院落后门口,押上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着,管黎的脑子还是一片嗡嗡作响,抬起眼帘,旁边坐着的是两个嬷嬷,这二人见自己看她,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