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教人查,管黎自然也可以。
“请王公公过来说话。”
楚临风在门口听到这句,眼神幽暗不明,呵呵笑道:“我竟然不知道王福甚时候入了你的眼,这些时日忙着赶路,也不见姐姐寻我说话,真教人心酸呐!”
管黎在屋里听到,立刻翻身坐起来,将外衣穿好。
男人已经走进屋子,见管黎披着衣裳坐在榻上,伸手摸了女人的手一把,触手微凉,男人贴心的将女人的手握着,贴身坐下,“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前儿我吩咐人送你的南菜可吃了?”
管黎想了想,从北地过来二人虽不得见面,楚临风每日教人送东西到她跟前,不是情书便是玩意儿,再不然就是吃食,送这许多,哪里还记得这些。
“多谢费心想着,你送的自然是好的。”
男人伸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管黎捏着男人的手指,每次来京城,楚临风都不高兴,后宫那位对亲王们十分忌惮,虽说如今失明,朝政却一刻也没放松。楚临风已经公然投靠宣帝,那位明面上不敢说甚,定会加以羞辱。
好歹是先皇子嗣,岂有被一介妇人侮辱的道理?
“管黎,从本王记事起,便再也没有抬起头说话,父皇的宠爱让满朝后宫的眼睛都盯着。本王从未想过要坐上那个位置,小时候母妃不得宠,宫女太监们欺负不给我吃食,饿了一天是兄长偷偷送吃食与我,这才保全性命。从前,兄长和太后提议将所有的皇子们打发到封地去,我曾经以为兄长是忌惮,后来才知道是保护我们。留在后宫的先皇子嗣没有一个能长大的。”
管黎沉默不言,楚临风唤那位是兄长,而非皇帝或者皇兄。
“本王没有大丘壑,也无心帝王之位,守江山不易,本王实在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男人脸上尽是疲惫,管黎安静地听着男人诉说往事。
宣帝不着调,却默默地维护了所有的皇室宗亲,楚临风欠了宣帝一条命,这辈子无法偿还,只能默默地为兄长守护江山。
“殿下可是在舒家受了气?”
男人眉心微蹙,女人的指尖的冷意透过肌肤传达到男人的心里。
“王爷的心思妾身都明白,王爷无心权位,妾身倒觉得很好。”管黎由衷地道,“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您贵为王爷,已是红颜无数,若是妾身不愿意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
楚临风伸手将女人揽入怀里,戏道:“姐姐可是为这些时日两个侍妾贴身伺候吃味了?放心,本王不是那等见异思迁的男人,这些时日本王守身如玉,专门爱妃宠幸。”
女人顿时红了脸皮,伸手在男人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伸着脖子看了门口一眼,“你这厮说话越发没个正形,若教人听了还不知怎么编排我。”
男人亲昵地在女人额头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