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黎离王府第二天唐书便传来消息说证人已经带到京城,如今在他的庄子上安顿着。
见唐书父子两个风尘仆仆,知道他们一路辛苦,也不说见外的话,将棉布的事儿与唐书说了,让他们安排着,或寻个大户合作,或开垦荒地,大量种植棉花。
唐书知道自己一家拿不下这么大的生意,出主意暗中联合大乾富足的商贾,这些人愿意种植棉花便种植,愿意开工坊便做工坊。
白送上门的赚钱路子,谁肯放手?
“此事不能大张旗鼓,这些大家若肯做,教他们做的隐蔽些,一旦闹大别人抢了先机反倒不好。就是趁着别人还没做先赚上一笔,到时候即便是朝廷也不敢拿咱们怎么样。”
唐书也是这个意思,做军用物资的一向都是户部主持,外人插不上手,棉花是暴利,户部在商界也有自己的人脉,就如管黎所说,谁肯放着赚钱的买卖不做?
民不与官斗,不如趁朝廷管制之前,先发一笔横财。
案子的事儿唐书也与管黎说了,唐靖裕当初在他的当铺里典当了不少好物件儿,其中就有一些是管黎的陪嫁之物,侯府与管黎陪嫁的都是内造之物,外头是买不到的。
唐书不是傻子,将唐靖裕典当的东西价钱压的很低,加上当初和管黎有芥蒂,因此反而作伪证,准备将管黎置之死地。如今二人和解,唐书全盘托出。
管黎闻言冷笑几声,目光恨恨道:“怪道问我愿不愿意破财免灾,原来是心里有鬼!”
“我也有这个怀疑,所以将刘氏也带了来。这刘氏在唐家败落之后卷包跟个戏子跑了,那戏子又拐了刘氏的银子把刘氏卖到了勾栏院。人现在关在庄子上,我们一路来遇上不少杀手,还好有王爷相助,不然还真到不了京城。”
管黎道了谢声,虚假的话也没多说,只说明日会会这个刘氏。
刘氏和唐靖裕两个那些日子孟不离焦,说不定她知道些内情。
刘氏在勾栏院吃了不少苦头,那戏子骗她说是出去做生意,教家中照顾,谁知道戏子一走,那家人的汉子便强与她睡了几夜,接着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一顿饿上两天,再来一个婆子与她换衣裳教她接客。
刘氏这才知道上了贼船,偏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婆子和那龟公有的是整治人的手段。
刘氏手头没个手艺,又不会唱曲儿,每日只能做些皮肉生意营生,赚了银子还好说,若是赚不到银子少不了便是一顿毒打。
如今教人买了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正在忐忑,便听到外面有小丫鬟声音喊道:“主子来了。”便在窗前推开一条缝儿,悄悄往外看,见门口停着一辆房子大小的马车,心里只道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夫人。
莫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老爷看中自己,买了做妾?因畏惧家中大妇而不敢动手?
刘氏心里有了一番算成,若果真如此,不妨先在这大妇跟前做小伏低,等站稳了脚跟,将来再将大妇拉下去也不迟。
如此,故意将眼睛揉的红
红的,作出一番楚楚可怜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