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拿着纸条看了一会儿,随后转身进了别墅。
别墅里的莫陵正在练习枪法,听到是许灵珊要求见他,他不禁有些好奇。
他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挑了挑眉。
“她人呢?”
“还在门口。”
“嗯,带她进来见我。”
保镖带着许灵珊来到莫陵的会客厅,此时莫陵正坐在钢琴前弹奏着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他十指纤细修长,在黑白键上如流水般行走,他沉浸在音乐中丝毫没有因为许灵珊的到来而停下弹奏。
许灵珊就这么站在莫陵的不远处看着他弹奏,待他弹奏完毕,她还很热心肠的给予莫陵应有的掌声。
“我以为在刀口上生活的莫九爷只是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没想到还会弹得一手好琴。”
“谁说钢琴只能上等人演奏,我这样的人,难道就碰不得?”
莫陵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双手插在口袋中,银白色的发丝显得他的五官白皙俊美,若看他的长相,丝毫无法让人跟黑色势力联想到一块。
但就是这样看似无害的人,偏偏行事作风狠辣无比,整个岩城,除了严纵这个名字令人闻风丧胆以外,也就剩下莫陵莫九爷了。
“听闻许小姐对严纵一片赤诚,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跟我谈生意?”
莫陵走到吧台前为他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我跟严纵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公然与他为敌?”
许灵珊嘴角的笑容如同曼陀罗花那般的娇艳,却深藏剧毒。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莫九爷的野心与抱负,怎么甘心与他人平分秋色?”
“严纵白道混得那么好,却非要跟莫九爷争这条路,莫九爷难道从来就没想过……”
许灵珊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莫陵已经能猜出她要表达的意思。
他喜欢聪明人,跟聪明人谈事就是那么的不费吹灰之力。
“说吧,你想要怎样?”
莫陵听完许灵珊的建议,他感到有些疑惑不已。
“你让我绑架他?若是我直接绑架了他,那我就是公然与严氏为敌,以后严氏跟我就势不两立了。”
“你怕了?”
“呵,我怕?我倒不是怕,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许灵珊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着,手不安分的在大腿上摸来摸去,像是故意将裙子撩起来给莫陵看的。
“不争就什么麻烦都没有,可是不争的话,莫九爷你甘心么?”
莫陵的答案许灵珊早就猜到了,于是他们两个人达成了共识,“我许家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
“那就合作愉快了,徐大小姐。”
……
半个月过去了,唐晔还是没有找到颜沐沐的下落,严纵的怒气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法克制的地步,谁若是惹到他,他就开始暴怒发狂。
“到现在人都没有找到,养你们是当摆设?!”
唐晔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一脸的愧疚,但是严纵并不接受,他只要颜沐沐。
“我再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是还没有找到,你们都给我滚去非洲!”
“明白。”
又是一个孤独的夜晚,严纵一如既往的开车到会所买醉,他觉得,现在只有酒精可以麻痹他的神经,让他心里不再那么难受。
不过,一向喝不醉的他,今晚只是喝了一杯酒,他就感到头晕目眩。
“酒……”酒有问题!
严纵眼前的事物开始有许许多多的重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不清,直到他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当他倒下没多久,莫陵的手下就来了,他们把严纵打包扛进一辆面包车里,一路开往另一个城市。
毕竟在岩城对严纵动手,始终有些不稳妥,所以莫陵绝对在临城动手。
“九爷,我们到时候该怎么做?”
“先关他几天,等严氏集团那边乱成一锅粥,再看许灵珊的意思。”
保镖一脸的担忧,“九爷,我们能相信许灵珊的计划么?”
“她这是想借刀杀人,不过,我莫陵也不是傻子,她的目标是严纵,但我的目标是许氏集团。”
保镖惊讶不已,但也是一笑置之。
“原来九爷你早就……”
“白道上能跟严氏集团媲美的只有许家集团,若是应允许灵珊绑架严纵,严纵事后一定会拿许家开刀,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好?”
“这样的话,九爷就能以白道的身份与严纵一较高下了。”
车子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严纵还没有清醒过来,或许药效下得重了,他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苏醒。
严纵醒来的时候感觉双手双脚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他睁眼一看,竟然被人绑住了双手与双脚。
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