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夫子收课散学,目送他步出学堂,叶靖便不等凌云翰出门,就朝学堂中间喊了起来:“云翰哥哥,云翰哥哥!”
凌云翰扭头朝木窗一看,见是叶靖,很是高兴,于是快步走出学舍,说道:“叶靖,你来啦,一段时间没见你,好似又长壮实了!”
叶靖听罢嘻嘻一笑,“云翰哥你还越来越英伟了呢,刚才你在学堂上畅论文章,意气风发,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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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别这么说,给人家听见了,还以为我们两兄弟在互相吹捧。走,咱们回家玩去!”凌云翰拍着叶靖肩膀,朝凌家的方向示意着。
“云翰哥哥,我这次来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商量。”
“可以啊,有什么事别急,这次来你多住几天,我们边回家边说。”
不料叶靖隔着红枫秋水,朝私塾对岸凌空一指,说道:“不要,我们去学堂对面的池塘边聊聊好了。”
凌云翰微微有些诧异,不知叶靖为何不愿回凌家安歇。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跟着叶靖踏着枫叶走向在水那方。
就在凌、叶二人离开私塾之际,一个小巧人影从学堂另一侧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两兄弟一心谈论着各自的一些近况和趣事,不时有或高或低的会心笑声随着枫叶飘转,竟是没有发现二人身后不远不近缀行尾随的那人!
“什么?你觉得叶叔叔有些事情瞒着你,你想查探、证实一下?”凌云翰没想到是如此情况,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问话声音也提高不少,有些急切。
“是啊,我早就发现我爹每个月总有一段时间行踪不定,也从不向我言明。特别是今日清晨,我们碰到一位神奇的大叔,爹爹的神态很是奇怪,还责怪我不该多问。”叶靖将过往父亲的某些疑点说将出来,似乎确实有些蛛丝马迹、鸿爪雪泥。
至于当日清晨那位青衫文士的奇特异能以及与爹爹眼神相对之时的相互表情,叶靖也都向凌云翰详细道来。
“照你这么说来,那位青衫大叔可能是江湖中人,会某种武功神通,而叶叔叔可能也是会家子,他们当时对视是在隐隐对峙、试探。”凌云翰略一思索,便猜出个中大概。虽不全中,亦不太远。
“啊,我爹爹也会武功,甚至也是江湖高手,这下可好啦,我也要跟他学功夫,以后去行侠仗义,做个名满天下的侠客!”叶靖到底是少年心性,一听凌云翰的解释,顿时雀跃不已,兴高采烈。
“呵呵,你想做侠客,那可是个危险的行当啊!”世事每多无常,人之命运,其实最是难测。凌云翰此时这等心思,他何曾会想到日后自己的人生却是何等危险,亦是何等壮阔精彩。
叶靖浑没觉察到凌云翰话中的劝诫之意,反而好似豪气顿生,垫起脚折了一段还缀着红叶的枫枝,当作长剑就地乱舞起来。
“唿、唿、唿……”因带有枫叶,树枝舞动起来猎猎作响。凌云翰瞧见叶靖这等模样,也禁不住随口轻啸:“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火红的枫叶还在时不时回旋飘落,偶尔有三两片飘零至清水池塘上,平添几许秋天的色彩和记忆。
池岸边,秋阳下,一少年手持枫枝而胸有长剑,舞动枫叶翻转,宛若红云绕缭。一旁的儒雅少年,临水当歌,轻吟浅啸,金戈铁马便似鱼贯而来,剑意凛凛。
两人此刻一动一静,一文一武,心境却是一般无二,气韵相通。这一幕有些奇特,有些意外。以至于不远处那悄悄躲在枫树后的小巧身影也有些震动,一些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在小小胸腔中若隐若现。
一阵轻狂过后,凌、叶二人都感觉心中快意非常,意气风发。待气息稍稍平复,叶靖疑窦再起,向凌云翰问道:“我爹爹一直隐匿武功,是否和他有时行踪不定也有关联,都是为了隐藏某些事情,其中定有内幕?”
凌云翰赞许地望了叶靖一眼,感觉他这次来虽然还是照样活波跳脱,却似乎成熟不少。“是啊,叶叔叔隐藏武功和行迹,应该是想隐瞒世人,而且连你也不告知,必定事关重大。你若想搞清楚情况,暂且不要声张,到时可仔细留心,暗暗打探!”
“说的是,等我这次回去,一定要把爹爹的秘密查探出来,怎么说我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嘿嘿!”叶靖想到届时揭破父亲秘密的情形,忍不住得意起来。
他接下来的话语便带着些笑意:“云翰哥,说起打探,我今日还听得凌伯伯讲述锡岩仙洞的动人传说,太令人向往了,我们一起去探险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