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用这么恶毒的语言去诅咒一个姑娘?
她所以为的那些事情,其实不过是一厢情愿。因为她不喜欢我,所以就把我的一切都往坏里想,把我想象成了最不堪的人。
因为在这种关于我不堪的臆想中,她对我所有的不满都得到了实现。
这些我都不在乎,但是她不能把她的主观臆想,变成一些莫须有的事实来侮蔑我。林润喜说完那一句话后,她仰着头,洋洋自得,脸上全是得意的笑。
一样是仰着头颅,一样是不喜欢胡言,但是胡言的动作在我看来,代表着孔雀一样的高贵。可是林润喜我看着,就变成了另一副嘴脸,怎么看怎么恶心。因为即使我再不喜欢胡言,她自己本身是有魅力的人,这一点我不能否认。
可是这个林润喜呢?她凭什么?凭什么可以出言污蔑我,一次一次的伤害我?
在我看来,她比胡言更加可恶。
想起了那段时间我所流过的眼泪,还有流言蜚语给我带来的伤痛。
我胸口五味杂陈,说不出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总之有一种情绪冲昏了我的头脑,把我脑子里最后紧绷着的那一根弦也冲断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算是一个懦弱的人,但是我今天去做了一件我想也不敢想的事——我打了林润喜一巴掌。
不仅我傻了,林润喜也傻了。
她单手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出来的话都变得有些结巴,“你、你你敢打我!”
我定下心神,冷静的反驳,“你可以出言中伤我,为什么我不能打你?”
毛珂俊在一旁听见了,也连忙帮腔,“就是,你说话说得这么恶毒,打你还算轻的了。”
“我恶毒,我中伤你,可是我说的那些话有哪一句是假。”
林润喜不甘心的吼道:“你在夜总会里卖身,我说错了吗?你勾引我姐夫,我说错了吗?你背后告我黑状,害得我被送出国去,这我也说错了吗?”
毛珂俊显然被林润喜所说的话里极大极大的信息量吓到了。
他转头看向我,瞠目结舌,目光里全是不可置信。
紧接着的,他原本拦住林润喜的手,也跟着放了下来。
他的眼眸里全是受伤的神色,但是谁知道我也很受伤,我也很委屈。一直以为他是我的朋友,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会选择相信。但是林润喜不过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一句话,就弄了他这副心神大乱的模样。
林润喜一看,脸上的神情更加得意了,“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害怕了?这都是你自己干的肮脏事,被我揭发出来了,你不敢面对吗?”
我没有理她,而是看进了毛珂俊的的眼睛里,定定地和他对视着。
“你信我吗?”
我现在能说的就只有这一句话。
我怕他不信我,我想让他相信我,但是我就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相比林润喜的污蔑,我更在意毛珂俊这个朋友的感受。
在我的注视下,毛珂俊脸色不断地变幻着,他情绪转换的太快,眼睛里的感情我也猜不透。我要的就是等他那一句话。
最后,毛珂俊终于平定了下来,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就如同每次他帮我占座位,我每次慢吞吞的走进教室,他怕我找不到他,然后举起手臂抬头对我笑的那样,“我信你。”
就这一句话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我也回一个笑容,只要他信我,那就够了,至于林润喜……
我把头转回来,重新审视林润喜。
都被人逼到这个份上了,再不反击就真的太窝囊了。
但是在反击之前,我还要先解释一番,不是对她而对着毛珂俊解释,我的朋友。
他给了我信任,我也得给他个解释,这才是公平的。
“对,她没说错,我刚开始走进这座城市的时候,就是在爱来上班。那时候我年纪小,涉世不深,所以被人骗了,我身不由己,没有办法。”
说着,我自己也有一些酸涩起来。我当然没有办法,因为那个骗了我的人就是我的父母,是他们亲手把我推进那个鬼窟窿。
是他们不要我的。
我至今都无法想象,要不是遇见了李廷枢,我会在那里过者什么样暗无天日的生活。
李廷枢一定是上天对我前半辈子,所受的苦所做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