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口气持平道:“不关门,有风。”
裴彦书意会,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些,一只脚边迈进来,口中嘀咕道:“就你那些病人娇贵!”
他们吹不得半点风,却能任他喝西北风!
他嘴上虽这么说,进了门,看到那卧在塌上的老太太,仍是推了推她小声道:“没事吧?”
若惜道:“有些伤风。无大碍。”停了一下照旧警告他道,“不许吵。”
“知道了。” 他斜睥她一眼,极其不屑。他又不是傻子。吵她的病人,找死啊?
柜台后抓药的周大夫看到来人挺惊讶,“裴公子,你怎么来了?”这位金贵的裴大公子,平时是出了名的讨厌药堂。偶尔来个一次两次的,还都得拿手掩着鼻子,再翘上个兰花指挑三拣四的。不过说实话,也没人欢迎他来就是了。他嫌弃他们,他们还嫌弃他呢。就说他上次来,就搞得药堂鸡飞狗跳的,结果还让若惜大发雷霆。
裴彦书被他一问,脸上微一红,忙重重咳嗽了一声,牛头不对马嘴道:“恩……不错不错,外面挺冷的。若惜,把门关紧了,别留着缝儿窜风。”
若惜这也才想到这个问题,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我……” 他看天看地看四周,半晌气急败坏跳脚叫道,“怎么啦?我不能来啊?这是我爹的药堂,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管得着!”
他虽然是叫的,却还晓得很是压低了声音,约莫着还是顾忌她先前的警告的。
周大夫翻了个白眼儿,走进后院煎药去了。
那汉子千恩万谢后也告辞离开了。
病人一直昏昏睡着。屋内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个“活人”,鼻对鼻,眼对眼。
裴彦书摸了摸鼻子,“若惜……我……我……” 他“我”了半天,突然生气道,“你干吗一直看着我?”这样让他怎么说话?
若惜转过头,看病人。
他挠了挠额头,继续道,“若惜……我……我……”,又“我”了半天,忽然低头飞快说了几个字,语速极快含糊不清。
若惜什么也没听见,便抬头,沉默地看着他。
裴彦书一脸沮丧。半晌,见她要开口,他忙抢着道:“我知道!你没听清楚嘛!急什么啊,我再说一遍好了!我……我先酝酿酝酿……”
酝酿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抿了抿嘴唇,终于嗫嚅道:“若惜,我……” 他心一横正要冲口而出,周大夫忽然掀帘走了进来,笑道:“药熬好了。”
于是,裴彦书到了口边的话,硬生生又咽了下去。
给老人家喂了药,若惜与周大夫一人扶一边,搀着她去后院厢房。裴彦书脸色铁青地跟着。
安顿好病人,从厢房关门出来。周大夫道了晚安,先去睡了。若惜映着月色,走向院落里静静等她的那人。俊颜板着,神色说不出的古怪。
她瞧了,忽然好笑。
“若惜,我……” 他起了个头,正要重新开始挣扎。若惜却忽然作了个噤声的动作,颔首认真道:“我听到了。”
啥?换他怔忡了。
对面那人重复一遍:“我先前听到你说的话了。所以,”她拍拍他肩,微笑叹道,“没关系的。早些回去歇息吧。”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总是口无遮拦惹她生气。惹了她生气,却又非要追着赔礼道歉。道歉时吧,又是一贯的别扭死要面子。可再要面子呢,还是非要道歉。反正,若是她不原谅他,他是不得安生的。
就像这样,大半夜的,还从丞相府折腾到药堂。
总让人,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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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亲爱的同志们,虽然我是有朝日更或者隔日更努力的心,但是...生活不饶人啊...特别是我这种生活极度不安定的人
我只能保证,会填完它as soon as possi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