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顾柯以默的哀嚎声,毫不留恋的转身走出来。那样的英姿勃发,就像刚从战场上胜利归来的将军。
白景天看着她走向自己,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一晚上,他的心情就好像在坐过山车,一会儿起一会儿沉,脑袋晕晕沉沉的。似乎自从他遇上她,便没有一件事是在他的掌控之内,这着实不是一件好事。
莫言晴走得潇洒,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想要去扶起他的冲动。甩了甩头,将满心的负罪感甩去,一抬头,便看见白景天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
一股战栗从心底升起,她头皮发憷,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绕过他打算上车。白景天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扯回了怀里。
莫言晴正心烦意乱,见他似乎想要找自己麻烦,她率先开口,“景先生,我已经将近60个小时没有睡觉了,您能不能发发善心,让我休息一会儿?”
白景天一低头,就看到她疲惫的小脸,冷硬的心肠稍微有些松动。可转眼看到她玫瑰色的唇瓣,想起刚才那一幕,他俯下头的同时,冷冷的抛出两个字,“不能。”
音落,他含住她的唇,将另一个男人在她唇上留下的印迹全部抹去,一如他要将那人在她心里的印迹也一并抹去。
他啃咬她的唇,温柔与蛮横并行,莫言晴推不开他,只觉得嘴唇与舌头都麻了。一晚上被两个男人吻,她的人生,什么时候桃花朵朵开了?
良久,他松开了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粗喘着气,一股清冷的幽兰香便飘进她的鼻间,她抬眸望他。
他的眼中有她的剪影,她的眼中有他的剪影。两人双双一怔,各自撇开头去……
夜色下,谁的心,受了蛊惑?
回到位于清河湾的别墅,莫言晴迟迟不敢进门,就好像里面有怪兽一般,她拢了拢一头乌发,紧张的抿唇,说:“景先生,我还是回我的小公寓里住算了。”
白景天挑了挑眉梢,下巴微扬,半眯着眼睛,状似在思考,表情却揶揄,“你怕我吃了你,不对,是你怕自己吃了我吧?”
莫言晴心中的忐忑不安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羞愧,三个月前的影像倏然蹿回脑海里,她的脸瞬间胀红,咬了咬牙,她将他从头打量到脚,邪恶道:“你放心,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白景天有些错愕,看来她已经懂得什么叫反击了。只是莫言晴,今日你踏进这里,他日就休想抽身离开,除非……我厌倦你。
莫言晴边向里面走,边问:“我的房间在几楼?”
“二楼左手边第二间。”白景天爽快的回答,但是背对他的莫言晴,却没有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奸诈神情,“上去洗一洗,就下来吃饭。”
“我很累,不想吃饭。”莫言晴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转眼就消失在白色螺旋梯上。
白景天摩挲着下巴,眼中的冷意再也掩藏不住,睇了一眼毕恭毕敬的立在餐厅门口的佣人,“刘妈,把饭菜送到楼上主卧去,不吃饭,待会儿怎么做运动……”他的声音渐次低沉下去。
刘妈应了一声,就转身去厨房了。
白景天脱掉手工西装扔在沙发背上,又把领带扯松,此时楼上传来纷沓的脚步声,一张漂亮的脸蛋出现在楼梯口,“景先生,那是主卧,我的客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