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似乎一阵清风过境,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许久不上朝的皇帝,今天坐在了龙椅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传旨的太监似乎换了人。
本应该在边塞重伤不醒的摄政王,和应该被软禁在宫里的赵王此刻列位于朝堂上,太子秦墨深和二皇子等人不见了踪影。这样诡异的情况,却没有谁敢出声质疑。
过了片刻,朝堂上的众人才恍如大梦初醒。
不论发生了什么,终究还是那句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场皇权争斗,终是老皇帝赢了。
“臣,有本奏。”
“说——”皇帝瞥了一眼那人,沉声道,“若是说的太子的事,那便不用继续禀报了。”
“回皇上,臣要禀报的事,是泰宁州渠县水患,先前太子监国,仅是拨了一批银子下去,不曾派人督办,未能妥善处理,现情况恶化,黎民百姓流离失所,渠县饿殍遍地,若不尽快处理,恐怕生出疫情来。”
“奏章呈上来。”
“是——”
皇帝看完奏章,圈注一番,让太监传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秦墨深德行有亏,无功于江山社稷,奉命监国,却私心谋逆,现将废除其太子之位,终身圈禁。”
秦沐风同赵王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太子彻底失势,谋逆之罪还能活着,只因为皇帝还顾念父子情份。太子同二皇子一道谋逆,虽不曾动摇江山社稷的根基,终是伤了皇帝的心,仅是被圈禁,也算是皇帝仁慈。
摄政王府。
江北宁坐在院中喝茶,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了?”秦沐风下了朝就往府里赶,归心似箭。
“你回来了,一切顺利?”江北宁起身迎了上去,一双素手,无意识地搭在秦沐风手腕上。
“一切顺利。”秦沐风顺势将江北宁的手握住,两人并肩而行。
“那就好。”江北宁红了脸,任由秦沐风带着自己走。
“下月初八,”秦沐风目光柔和,轻声笑到,“娶你过门。”
江北宁眉目含羞,可顿时有些懊恼。
且不说假死丢了身份,单就母亲留给自己的那些嫁妆也要丢了。
“无妨,恢复身份而已,我已经安排
好了。”
秦沐风看着江北宁蛾眉轻敛,心下更是疼惜,伸手将江北宁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听着耳旁的心跳,江北宁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因为身侧是秦沐风,那个让她两辈子都安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