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在厢房收拾出行衣物,着人熏香呢”
“唤了她来”
“是,主子”
玛瑙不再多言扶了礼,到厢房找到琉璃,耳语一句,便一同归来。
“记得你俩都是识字的?琉璃家原还是出过大夫的?”
“回主子的话。那是奴婢舅父,早年读过几年医术,考取太医失利,便在邻里开有诊馆。主子这是?”
“你可会医?”
“奴婢羞愧,早年闲时翻看一两本,皮毛都不算。”
“嗯。到也无甚。明儿早起你和玛瑙去见了玛嬷身边的张嬷嬷。直言一些女子身体、’相生相克吃食和一些熏香的书籍。嬷嬷是内院之人,自会知晓此意。若问起,只说你们二人担心我明年入府安危,特来诚信相问。可知晓?”
“主子。奴婢有罪”
玛瑙和琉璃口出此言,脸上愧疚,下跪不起。敏殊声音平淡,伸手翻开一张,倒也不着急叫起。
“为何?”
“奴婢惭愧。身为主子身边人,却未能替主子考虑许些。劳主子自己思心忧虑,还替奴婢们着想。着实不该。请主子责罚”
“既知错了,便抹了三个月工银吧。起吧”
琉璃和玛瑙起身对着敏殊一幅,心内依旧愧疚。只道以后莫不能只知玩乐,那阿哥府里可是危机重重。她们不尽心。主子也跟着吃苦。
敏殊仿似未觉,继续翻开手中书籍。她让丫鬟们已她们自己名义询问,并非给她们长脸,只是不想引起玛嬷猜测。询问张嬷嬷,玛嬷定会知晓。自己一未见内院凶狠之人,如何知晓这些。还是小心行事,莫要招了猜忌。到同时也给这俩丫鬟紧了心,内院可不比自家。
太师府内院尚算干净,早年玛法的两个侍妾都已病逝。阿玛院中也有小妾,却波及不到自己。继夫人手段也是不差的,并无有事闹出,引人笑话。张嬷嬷是早间玛嬷额娘因担心而赐派在身边,熟识内院各种腌脏污秽。这些年府中安稳,便也跟着玛嬷放松下来。上辈子还是临出嫁前,玛嬷才略提了一两句,伸手塞给几张张嬷嬷自己写的手札。
······
“主子,书都买回来了。张嬷嬷还自己写了手札,让奴婢一道带了回来。”
敏殊放下手中的绣针,接过手札翻了翻。跟上辈子一样,里面零零总总包含众多,吃食衣物熏香馕包医药胭脂发糕,不进奇多。
“嗯,这手札我先拿着。你去负责医药和锦囊,玛瑙负责吃食和衣物。每日默写,如有需求,只遣了人去买。一定要熟识于心。年后我再将这手札与你们过目”
“定不负主子期许”
摆了摆手,玛瑙回房去熟识书籍。琉璃留下来候着,她不放心二等丫鬟进入房内。
敏殊见此心中满意。起身来到院中躺椅,看着不同视角的景象,微风拂过树叶微动,脸上照下阳光透过来的暖影,甚感祥和。琉璃对着站在厢房的小丫鬟摆摆手,那小丫鬟扶了礼,进入厢房拿了一兔毛锦被抱了过来。琉璃接手抻开,盖到敏殊身上。快十一月了,天气已是凉淡了。
敏殊由着琉璃服侍。翻着手札。心中感叹,女子内院之物,果然大有学问。怪乎她上辈子身子一直不大爽利。心中惊奇。只叹上辈子埋没了这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