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邬思道 鄂尔泰(第2页)
隆多带着隆科跟众人报了拳便跟随苏培盛离开,琉璃看着机会上前悄么塞了荷包。苏培盛笑眯的脸色不变,衣袖掩着接了过去。
这一切自那江南相见之后便全都不同了。隆多隆科上辈子和自己不亲近,自是跟胤禛也是不熟识,没得了青眼。今儿江南一遇倒是巧的看重,而且这府中能被众人尊称一声先生的也就邬思道一人了。这鄂尔泰倒是不熟识,只知是那国子祭酒鄂拜之子,前段日子中举还未封职,上辈子隐约记得是胤禛的信任之人。
······
隆多和隆科跟着苏培盛进了书房,对着胤禛抱拳行礼。邬思道和鄂尔泰不动声色的暗暗打量,随后开口上请胤禛。邬思道带着隆多去了偏房下棋,鄂尔泰带着隆科去了院内比划武艺。
所谓观棋如观人,从他下棋的手法便可窥见其性格为人。邬思道执黑子,礼让隆多三步。隆多倒也不意气脱手抱拳以示感谢,便下了手。
“富察公子,打算何时入仕?”
“家父允了十六入仕,还有四年。”
“嗯,不知富察公子是要考举入仕还是富察大人门路?”
“明年考举。一朝得势便提早入仕,若是败首,三年再战。”
“若再败,便走了门路?”
隆多被邬思道的直言不讳,说的脸色羞恼发僵,便不再答话,只专心眼前棋局。邬思道眼内闪过笑意,聪慧有余知道变通,没有文人的匠气,不会拼着傲心而耽误时间。既然生在贵家,有此资源却要一心靠几,那是痴人。但还是年幼,太过自得,还是要杀杀锐气。
“富察公子,在家中作甚?”
“闲时看书,跟着家父商讨在职事务。”
“哦?!倒是松范,为何不多学些才艺。所谓技多不压身啊。”
“那些都是无用之才,略通数样,不如精通一样。”
“这么说来,那鄙人到要好奇一问,富察公子精通哪一样?账册,用兵,献策,通心?”
“先生!下棋不语。”
隆多被邬思道逼问的气恼,聪慧便是聪慧,哪需仔细分类。只要能助了贵人就好。邬思道悠然的嘬了一口茶,看着气急败坏的隆多,初时落子还很是稳妥,现在已是心思轻浮了。
“富察公子此话差矣。不能三心二用之人,都是些无用之才。只能说是不通棋艺。且是观棋不语。”
隆多被邬思道用自己先前的话,堵得一噎,又气恼这人暗指自己无用,憋着口气要在棋上打杀。有落了数子,隆多眼内闪过欣喜自得,这先生也不过如此,如此大的破绽岂不是等着自己,快速下了手。随后有些自得的抬眼,眼含戏谑等着看这先生如何应对。邬思道跟着对视一眼,执起黑子落下一子,便收了手。
“下棋如布阵,点子如点兵,和界三分阔,智谋万丈深。落子观四周,一子堪十步。切勿骄勿躁,心如止水方能置身棋外,堪破棋局。”
隆多在邬思道落下那一子时,眼内的戏谑慢慢被惊诧取代。听了邬思道的一番话,脸上深思凝重,他确是如长姐所说太过自得,不知这楼外人天外仙。起身甩衣,对着邬思道单膝跪地抱拳。
“先生能人,是我太过班门弄斧了,还望先生海涵。”
“无妨,富察公子言重了。”
“先生聪慧过人,私心佩服。还望能拜先生为师。”
“起吧,既然话已至此,那老夫便也不拿乔了。富察公子也是聪慧,但到底未经事,心思难免稚嫩。但瑕不掩瑜。”
“谢先生提点。等回了府,便着人准备拜师礼,还望先生切勿推辞。”
“嗯,那富察大人应要准备两份了。”
“家弟···”
“嗯。”
隆科在院内跟着鄂尔泰拿着木剑比划着,鄂尔泰言不多但会在比划中教导着。隆科学的也快,反杀防人挡刀都慢慢上手,眼底对鄂尔泰也是越发崇敬。等歇息下来,陪着在院内吃茶,被问及一些兵书布阵的见解,倒也能说出一二,但跟鄂尔泰的详解没法比,遂打算回府便重新研读那兵书。
胤禛估摸着时辰,让苏培盛着人带了众人回了书房,看着众人面色,便已心知结果。吩咐了下人给富察家的两位公子洗漱收拾一番,便带着前去了二堂。
“爷,怎地还亲自前来,这俩皮猴着人带来便是,还劳烦爷跑路。”
“无事,估摸到了时辰,顺路带了过来。”
“顺路?爷可要出府?”
“嗯,朝事。”
敏殊和四阿哥坐在上首闲话一二,也不打听书房发生何事。听着胤禛要出府,便着人下去备了马车。继夫人看着跟着返回的隆多隆科,带着宜兰辞了别。敏殊着人送了众人出了府,便扶着玛瑙回了院,歪在软塌,吩咐摆饭。这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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