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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了?”
“福晋,依老奴所见,定是准了。那宋氏月事推迟的许久了些,前儿还扔身边淘朵那贱蹄子偷摸出府买了药,八九不离十就是保胎的。武氏在李氏眼皮子底下,倒是小心一直藏着掖着,但那血迹可是不对啊。”
“呵,这府里就没一个省心的,这是看我膝下无子,都可着劲的想往上爬呢。当我是死的吗?!”
那拉氏说的难听,眼里闪过戾气。桌子被拍的啪的一声。身边的柳嬷嬷看的心疼,伸手将那拉氏的玉手拉过,揉捏了起来。语气怜惜话语却狠厉。
“主子这是何苦,为了那贱皮子伤了自己。自大阿哥走了后,主子身子一直不大爽利,万不可再动气了。那些货色,着人收拾了便罢。”
“嬷嬷说的是,是我急色了。”
“那,主子准备怎么打杀那俩贱皮子?”
“打杀?为何要打杀。呵,这府里最不想要别人怀有子嗣的可不是我,那武氏在李氏的院子里都偷摸有孕许久,我就不信李氏得了信能放过她,李氏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那宋氏嘛,不还有个咱们的殊侧福晋。来了府里也有些时日了,可一直都是万事不沾谁人也不得罪的,就不知道是打算怎么动手了。”
“主子英明。”
“府里子嗣太少,上面迟早注意到,咱那位娘娘可不是吃素的。等到查出来,我也顶多落个治下不严,这残害子嗣的腥气可碰不到我。”
“主子说的是,那老奴这就让人私下里将武氏和宋氏怀孕的消息传给那两位侧福晋。咱们呀,就安稳的看戏就好。”
“嗯,去吧。”
武氏大早起来去给嫡福晋请了安回来,还没歇会。李氏身边的丫鬟翠碧便娇笑着进了屋,说是李氏跟武氏亲近,这一会子没见,心里便跟缺了什么似得,这不便让自己来请了武氏过去。武氏嘴里欣喜,口道自己也跟李侧福晋亲近,自从入了府便住在李侧福晋的院子里,最是亲近不过。
等翠碧扶了礼出去,武氏低着头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轻抚了下还没显怀的小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李氏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孕,便如此折腾,这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折磨死。不行,必须找个法子。院里目前只有李氏的弘昀阿哥,李氏可是春风得意的很,殊侧福晋刚刚进府虽为人和善家世良好,但根基尚浅。看来要去嫡福晋那里走一趟了。
武氏附在丫鬟绿荷耳边耳语了几句,看着绿荷出了门去了嫡福晋的院子。理了理墨发,柔和了面色,去了李氏房中。
敏殊这里也是多了位不速之客。早间请安回来,路上这宋氏便说着话拐着弯要来院中坐坐,敏殊便也顺势而为,带着宋氏来了院中。着玛瑙下去上了花茶,看着宋氏只伸手接过却并不入口,倒是小心。陪着说了几句毫无营养的闲话,看到宋氏犹犹豫豫的,便知今儿的重头戏要来了。
“殊侧福晋,妾有一事相求,还望殊侧福晋帮忙。”
“宋格格倒是高看我了,我这刚刚进府,能得宋格格信任,也是荣幸。”
“殊侧福晋自谦,折煞妾了。”
这宋氏嘴里说的请求,却不提何事。倒是耍那点子心眼子。宋氏见敏殊不接自己所求之词,眼内一闪,这殊侧福晋倒是谨慎。看着敏殊说完便不再开口,只好咬咬牙对着敏殊跪拜在地,不敢再绕圈子,直言所求何事。
“宋氏今儿求了殊侧福晋就妾一命。”
“宋格格这是作何?快快请起,若让外人看了,当我欺辱了宋格格。”
宋氏本意只想服软,态度做到了便也依言起身。若跪的久了,便由胁迫之意了。
“殊侧福晋,妾也不跟您兜圈子了。妾怀有身孕了,已是两月。”
“哦?!那倒要恭喜宋格格了。”
“这孩子···妾没有能力,连自己都照料不好,遂求了殊侧福晋,救救妾吧。”
“宋格格说笑了,嫡福晋贤惠端庄,最是和善,这孩子定能康健。”
“殊侧福晋···妾实话说了吧,妾头前的那个阿哥便是那拉氏所害。我那格格出生猫儿般大小,还没睁开眼便去了。那拉氏心思深沉,最会做那背后捅人之龌龊。妾不求能为我那苦命的格格抱了血仇,只求能安稳度日。”
“宋格格慎言。鞭策嫡福晋可是犯了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