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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六年十月三十日,四阿哥满十九生辰。
府里忙忙碌碌的准备着。敏殊命琉璃私下打听了别的院都送的什么,可别撞了,就闹笑话了。那拉氏送的是由匠人亲手打造的一尊白玉观音,甚是清澈华丽,且胤禛还爱好佛经。李氏家底子薄弱,且身边还有个阿哥又没有长家权力,捞不到油水,就准备了亲手缝制的锦缎裤靴,用金丝线绣的墨兰栩栩如生,甚是可人。宋格格自己抄写了一本佛经,武格格送了自己缝制的鞋袜。倒都是合着规矩的。
敏殊去了库房,想着似原阿玛给放了一块完好墨玉,一直放着还未着人打磨。这次倒可拿了出来打磨一二,琉璃劝着说库房灰大,让敏殊出了门等着便是,何苦自己在这倒腾寻找。敏殊提着帕子不理琉璃的抱怨,兴致勃勃的看着。原儿也是没想过来,在房中坐着也是无事,便起了心思过来看看。嫁妆一直是由下人们打理,倒是一直不曾打眼细看。今儿一看,如此多好东西。
“这墨玉倒是量大。”
“主子,这可是舅家大老爷当时去了塞外专门给带回来的,特特的让老爷送给主子的。”
“舅舅一像疼人,说来也有些日子不见舅家人了。等到了生辰那日,到可陪着说说话。”
“嗯,主子说的是,那日舅家夫人定是前来的。主子打算如何打制这墨玉?”
“打了匹马吧。”
“是。奴婢这就让人将这搬了出去。”
“嗯,那风花落叶屏风看着喜人,放了主屋去。”
“是。”
“这个画卷也是极品,挂了去小书房。还有这砚台也拿了去。”
“是”
在库房折腾了一会儿便回了屋子。坐着烦闷,让人搬了躺椅拿了披风去了院子,今儿日头倒是不错。躺在桃树下,抬眼便可见那入了秋便开始飘落的树叶分散,树枝微微摆动。阳光透过来的光影被带的肆意晃动,似是能包容一切的蓝天,心情也平静了下来。这安稳日子也就这几个月,来年圣上可是要下旨封王了。
日子这样不紧不慢的便到了生辰这日,前个圣上还特意给了胤禛三天休沐赏了生辰礼物,让其好好歇息几日。十三阿哥带着十四阿哥可算找着正经的逃学理由,见天见的来府里转悠,也完全不顾胤禛的训斥和黑脸,十次有九次最后都是被胤禛忍无可忍的踹出府。第二天记吃不记打的又屁颠屁颠的跑来。
且由于隆多和隆科跟着邬思道和鄂尔泰求学,免不了会遇上。又是年龄差不离的,熟识了几次便也打闹到了一起。十四从小好舞,看着比自己小一岁的隆科整天跟着鄂尔泰舞刀弄剑还学习兵法,可算是开了新生大门,天天跟着隆科腻在一起。十三也跟同龄的隆多聊得如同知己,在被邬思道压着下了一盘输的惨剧人寰的棋局后,便和隆多整天聚在一起练习棋艺,摩拳擦掌的等着一起败了那邬思道。
“哟,这就是咱那大名鼎鼎的殊侧福晋呐,确是有个好颜色。怪不得能入了咱四阿哥的眼,极是喜爱啊。”
四阿哥生辰,几位阿哥还在上朝不曾前来。福晋们却要早早的带着礼品早早前来,少不得被人嚼了舌头根子说是妯娌间有着摩擦。大早的离午间摆宴还有两个时辰,其他府邸的都还没上门,除非关系及其亲切的。就像那拉氏的本家额娘觉罗氏便早早来了,敏殊的舅母也是大早的去了太师府跟着继夫人一同前来。李氏身为汉族之女,虽是已进位侧福晋,但也不能随意跟阿哥府攀亲。
大福晋和三福晋跟那拉氏交好,来了便陪着说着话,偶尔开口帮着归置归置。敏殊早间给那拉氏请了安,便坐在二堂抱着宜兰,陪着舅母继夫人说着话。李氏黑着张脸,看着那拉氏掌权管家,看着敏殊和本家亲近。自己这边甚人都无,扭极了帕子。
八福晋郭络罗氏是宜妃娘娘的侄女,自小养在宜妃宫里,又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和硕额驸明尚之女,自来得宠。性子也是高曼傲人,说话甚是得罪人,让人下不来台。八阿哥由于额娘身份低微便养在慧妃那,和九阿哥关系甚好。三人打小便是熟识,前儿不久便被赐进了八阿哥的府里。
刚进府没几天便打卖了八阿哥院里的侍妾,且性子急躁冲动常常失手打伤下人,惹得圣上不喜。却依旧我行我素不曾悔改,自家容不得侍妾,还看不惯别家的。常常开口便讽刺了,前儿去了三福晋那院说话,还直言府里格格都是些贱皮子,毫无贵家女的风范,说话粗鄙。
“不敢得八福晋如此夸赞。八福晋可最是那鼎鼎有福气的,绝世容颜更是让八阿哥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