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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宜妃娘娘,宜妃娘娘吉祥。”
“嗯。人都说咱这殊侧福晋的规矩可是鼎鼎好的,今儿一见,似是有些夸大了。”
“娘娘,何出此言呐?”
“殊侧福晋身子娇贵,见了我竟不行跪拜之礼!!!”
敏殊看着站在宜妃后侧的八福晋,心里了悟。这是给告了状,在这等着自己呢。
“娘娘赎罪。臣妾脑子混乱,今儿可是什么日子?”
“怎么说?”
“若臣妾记得不错,今儿是十一月六日,并非节日也无喜丧。不知娘娘为何偏要让臣妾行了跪拜之礼?”
“呵,果然伶牙俐齿。只因本宫是从一品娘娘,我让你跪你就得跪!!!”
“娘娘所言极是,臣妾自不敢逾越。可,臣妾赐婚当日被封了殊的字号,不知娘娘是否忘了?”
“一个小小的封号,本宫还不放在眼里。跪下!!!”
敏殊心知今儿这是逃不过了,本是去趟内务府挑个趁手的小公公用着,公公没挑上眼的,返回倒是碰上了这茬子事。这宜妃明显就是为了给那日自己顶撞八福晋出气。今儿就算自己再是巧舌如簧也是躲不过去了。
敏殊微微退后一步,双腿屈膝跪地,手里的帕子向后摆了三下便俯首磕了一头。挺起摇摆再摆动帕子三下磕下一头。三次挺身摆帕跪伏在地后便不再起身。口道“给宜妃娘娘请安,宜妃娘娘万福金安。”
“嗯,跪着吧。”
宜妃捏着帕子楷了揩嘴角,脸上闪现倨傲看着跪伏在地的敏殊,眼现嘲讽。扶着八福晋的手去了一旁的亭中静坐。也不叫起也不说跪多久,今儿这段路可是提早就掐好的,铺满了零散碎石,这殊侧福晋可不要辜负了自己的一番心意啊。
日头渐渐上了中,却驱散不进这刚刚入了冬的寒气。敏殊跪趴在地,石子咯着身子,只觉膝盖那里不断有寒气上涌,这宜妃是想毁了自己身子!!!女子身子体弱,最是经不得寒凉,她初嫁进府还没受孕,若这次伤了身子以后受孕可是艰难。心思清楚暗恨,可也无法,只得希望德妃能发现自己出来许久不曾回去,早来解救。
“敏···圣上,殊侧福晋在家中宠溺,规矩不当,应是得了宜妃娘娘不满。臣教后无方,请圣上责罚。”
太师富察氏今儿下了朝被圣上传召留殿,陪着一起来了这御花园闲谈。打远看到前面跪有一女子,本想垂眼告退,细看方才心惊,这不是自家刚嫁了人没几月的敏殊嘛。着急失了分寸心内担忧开口便想喊称。出了口才回神想起身边的圣上,余眼看到亭中做的正是那宜妃娘娘。心思转动有了计较,甩衣跪拜圣上口道责罚。
“起吧,太师府的规矩,朕自是心知的。”
皇上面上不悦,这宜妃今儿这是作甚。抬脚便带着太师和下人们向那亭中迈去。真是越发没了规矩,阿哥府的侧福晋岂是她一个娘娘能插手管制的,手伸得过长了些罢。这还让人家玛法看到,这不是打自己脸嘛,没得让太师怀疑宫中之人虐待不成。
“爱妃,今儿倒是闲游,来此赏花。”
宜妃本带着八福晋坐在亭中,说着闲话。打算慢慢耗着那殊侧福晋。她早早就封锁了信,等那德妃得了信前来少说也有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可也够这娇嫩的殊侧福晋受得了。真是不知所谓,跟那劳什子德妃一样贱皮子,小小的一个侧福晋还敢还嘴。不给点颜色真当这宫里是好活的不成。
忽听背后响起皇上暗含不悦声音,忙忙回身看着竟是太师也跟随其后,心道一声不妙。她自来跟德妃不对付,这殊侧福晋前儿又给了八福晋脸子。便想着出手□□一番。倒是忘了这殊侧福晋家世也是了得,且今日之事若真说来,自己也是不占理的。不说这殊侧福晋是四阿哥府的侧福晋,自己插不了手,单就那圣上赐的封号就不能随意轻眼。
“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八福晋本也是坐着看敏殊的笑话,不敲打一番真当自己好欺负的不成,一个侧福晋也敢顶撞自己。看到忽然到来的皇上,一时也慌了神,自从打杀了八阿哥府里的所有侍妾,且居着不许纳妾,还甚得圣上不喜。跟着宜妃屈膝请安,便垂首站在一旁。
“嗯。那打眼看着可是老四家的,虽说出了日头可天也是越发的凉了。梁九功去扶了起来吧。”
“嗻。”
敏殊心内舒了一口气,暗道圣上来的是时候,不过跪了片刻都甚觉难忍。借着梁九功搀扶的劲儿,起了身。余眼看着自己玛法跟随在后,偶尔瞥向自己一眼担忧。心思转了转,身子越发无力,双腿虚弱打着摆子。宜妃八福晋,今儿倒要看看谁让谁不好过。
“谢过梁公公。”
“殊侧福晋客气了。”
由着梁九功搀扶着来到亭中,便要对着圣上跪扶。刚起了势,便对圣上开口免了,吩咐梁九功扶着敏殊坐在一侧石凳。刚刚跟着敏殊一起跪拜起身的琉璃忙上前给放置了软垫,便束手站在身后。皇上带着太师也由下人们放置了软垫,摆了摆锦袍坐了下来。
“前儿听德妃说起身子不适,这胤禛特特遣了府里的前来伺候。那侍疾之人便是你吧。”
“会圣上的话,正是臣妾。爷担忧娘娘身子,臣妾通晓些药膳法子,便自荐着来侍疾。”
“嗯,是个好的。”
宜妃和八福晋心内紧张,手上帕子揪了又扭。看着皇上与敏殊说的闲话,迟迟也不开口问了今日之日。
“看着天也是不早了,想着你迟迟不归,德妃应也是挂心,这便带着丫鬟回了罢。你那伺候的公公,待会朕命梁九功送了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