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风把刻有他名字的东西贴身带着总觉得有点怪？

    “若是想去翻找有关换魂灵诀的资料，可以去揽月阁……”叶扶风道，“我画张地图给你。”

    玄煜哼了一声：“我能找到。”

    叶扶风去拿纸的手顿了顿，他瞥了玄煜一眼：“你似乎不喜欢别人的帮助。”

    玄煜翻了翻眼睛：“我能一个人解决。”

    “你会需要其他人的。”叶扶风淡淡说道。他从身旁的桌上拿了两张纸，继续用淡淡的语气说道：“你的左右护法都对你有很深的友谊，包括你的北境城主。苍淮若不是为了救‘你’，也不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他是为了救你，而不是‘我’。”玄煜的语气带了几分冷酷，“若是我在这里，根本就不需要他救。”

    叶扶风准备施法的手停住了。他看了面前这两张纸半晌，最终缓缓说道：“你似乎不信任任何人。”

    “我为什么要信任其他人？”玄煜冷笑一声，“人心是最为脆弱的东西，随时可能背叛，随时可能离散。我不会相信誓言，因为那只是镜花水月的东西。即便现在忠诚于我，又有谁能保证未来不会变？”

    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这种冷酷不带感情的语气也异常熟悉。叶扶风不禁蹙眉——他现在已经肯定，他一定与过去的玄煜相识。只是为什么两人都忘记了这件事？又是因为什么忘记了？他们经历了什么？

    “……”叶扶风将那两张白纸卷起塞进袖子里，最终对玄煜的这番言论不置一词，而是淡然道：“这次你帮我便是再度犯了大忌，恐怕天帝不会容你。你可想好了应对之法？”

    “你竟然关心起我的安危而不是我违反了什么天条，真是稀奇。”玄煜轻笑，“当然想好了。妖王项西雀自会帮我。”

    似乎察觉到叶扶风怀疑的眼神，玄煜笑了笑：“你若不信，我们打个赌。”

    叶扶风摇摇头：“罢了。我信你。”

    似乎是“我信你”这句话出乎了玄煜的预料，他一下又梗住了，呆了片刻才道：“你可有专属的灵鸟？我会用它给你传信。”

    叶扶风摇摇头：“并无。”

    玄煜：“……罢了。”他顿了一下：“返回青冥京后，你不要靠近关押阴烛的地牢。阴烛是心魔，一旦被侵入，我的身体就拿不回来了。”

    叶扶风微微颔首：“多谢相告。”他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陆一行被调来与你镇守钧天之境？”

    玄煜呆了呆：“是。怎么？”

    叶扶风又一次微微蹙起眉：“……一行是在下的至交好友。他虽然看起来对其他人的事情不甚关心，但实际上……”他沉吟道：“……你小心不要让他看出破绽。”

    玄煜很想说这很不容易，他能不能找个机会把陆一行踢走？然而想想自己此次为了退敌而用出的招数，他顿时觉得自己大概以后都要处于这位天府仙君的监视之下了。于是玄煜只能翻了翻眼睛：“不会让他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