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醒来的时候感觉脑子里空荡荡的，一双慵懒姿态的眸子睁开对上的是一片纯白的吊顶。

    "醒了？"仲蕊收了手机，桌旁是一份报告单。

    莫邪撇了一眼，似笑非笑，嘴角起了那么一点点淡淡的弧度，"怎么，我砸了自己的演唱会，被投诉了？"

    仲蕊看了她一眼，"演唱会很成功，各大头版头条都是莫爷万人大合唱，劳模典范演唱会晕倒。"

    "所以这副表情是……？"

    "你看看吧。"仲蕊叹气。

    莫邪其实大概已经猜到了那么一点，自己最近的状态不太好，不过向来随意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耸了耸肩，看见报告单上的结果，莫邪微愣。

    "想怎么处理？"仲蕊语气很沉稳，像是已经深思熟虑了一般。

    "我想想吧。"莫邪坐起来，顺滑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过肩头，宽大的病服显得莫邪格外娇小。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衣服，莫邪偏头，"蕊，给我来根烟？"

    仲蕊皱眉，和莫邪搭档四年，她抽烟的次数很少，一共也就撞见几回。

    第一回是首单空降第一的时候，莫邪抽了一根。小姑娘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妖孽的不行，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魅而不妖，环绕在烟雾里的时候空灵的眼神又格外的勾人。

    仲蕊叹气，"你现在不能抽烟了。"

    "也是。"莫邪修长而白皙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倒是没有被吓到，反而十分淡定，像拍打音乐节拍那样拍着小腹，"喂小家伙，你怎么一次就中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