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琪双手交抱胸前,嘴角勾着蔑笑:“可怜蔡峰绞尽脑汁想着出人头地,把你挣回去。”
眼角余光扫过化妆镜,莫笑瞥一眼来者不善的情敌,心里咯噔,嘴上却不再示弱:“段小姐,你说这些是什么立场?如果是作为雷鸣或蔡峰的朋友,我只能说这些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如果是作为我的朋友,那谢谢你的关心,只是我们还没熟到这个程度。”她暗暗振了振,收拾好挎包,冷着脸,昂着头,绕过段子琪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哟,有男人撑腰,说话的德性都不同了。”段子琪讥诮,“雷鸣的性格,我最了解。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嘭--门重重地合上,像块大石砸在莫笑心头。她僵在门口,抠着挎包带子紧了紧手。犯不着跟这种人置气,更不能中了她的挑拨离间。她咬着唇,脚下生风一样蹭蹭离去。
一门之隔,蔑笑冷冷地凝在嘴角,段子琪盯着偌大的镜子,苦苦一记冷笑,才拖着足足十厘米的高跟鞋拉开了门。“呵--”她抱着肘,斜睨着刚从对面洗手间出来的蔡峰,蔑然冷笑,“瞧你这点出息,借酒消愁?我那五百多万真是肉包子打狗。”
蔡峰原本就黑了整张脸,此刻,酒精和愤怒蒸腾得脸颊熏红。如果这话是从市井泼妇嘴里吐出的,他大致会篾笑而去。可豪门千金的趾高气昂、尖酸刻薄真真撕碎了他毕生的骄傲。他恨!不就他妈的有几个臭钱吗?他狠一瞪目,一个箭步直逼过去,伸手就掐住了女人尖刻的嘴脸。
“你……你干吗?”段子琪到底被吓到了,伸手直去掰他。
“哼……”蔡峰勾着下巴,直勾勾地逼近,鼻尖都近乎贴上了女人的额头。他冷笑着打量身下那张精致却尖刻的脸:“骂我是狗?那你是什么?当初,是谁对我投怀送抱的?啊?我是狗?那你不成了狗日的?哈哈。”
“你--”段子琪气得满脸通红,脸蛋却被男人掐得死死的,疼得近乎哆嗦。她踮着脚,直想挣扎着争回几分气势,却不料正正撞上了男人倔强微撅的嘴唇。
蔡峰笑得更加轻蔑:“又来这套?好,我成全你!”
段子琪嫌恶地晃开脑袋,想推开他,却不料肩膀被蛮横地狠狠一钳,还不及痛得哼出声,整个人已经被拽得一个踉跄,撞进男洗手间的大门。“干吗你?”作威作福惯了的刁蛮小姐真被吓到了,声音都哆嗦,“放手!你疯了你!”
蔡峰扣着她的肩,嘭地把她顶按在门上,一只手迅速反锁门锁。“怎么?知道怕了?”他阴着眸子,说得狠戾。
“呵……我会怕你?”段子琪瞧架势,大致猜到这个男的想干吗。慌乱褪去,她畅意地冷笑:“不就那点事吗?谁怕谁?”她脚一踮,仰头就噙住了男人的唇,不是柔媚,更像羞辱一样地送出了自己的舌。
蔡峰冷冰冰地一僵,狠狠掰开了她。
段子琪哼笑出了声,那眼神凌傲得像在打量一件卑贱不堪的俗物。
蔡峰彻底怒了,钳着女人的肩,狠地按向自己,埋头就啃了下去……
莫笑局促地步入宴会厅,总禁不住做贼心虚地抬手捂脖子。跟晓丽打完招呼,她就走,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远远地,她看到王晓丽被手挽手的一对情侣挡着,像是故友重逢般聊天。可一步步走近,她才发现王晓丽像变了个人,表情僵硬得像个木偶,再偏头看她对面的俊朗男人,顾海涛?莫笑不由加快了步子,眉稍都染了急色。
“莫笑,好久不见。”顾海涛偏头,像见了救星一样,尴尬又夸张地打招呼。“这位是我太太厉娅。”他柔情脉脉地低瞥一眼身侧的妻子,“这位是……”
厉娅挑眉微笑,一口嗲嗲的台湾腔:“嗯,不用介绍了,雷氏的百亿儿媳,婚礼上,见过了。”她主动伸手,故作亲昵:“我爸爸和雷叔叔是好多年的老朋友了。”
王晓丽的嘴角不自在地搐了搐,僵直地一把挎过闺蜜,什么风度涵养全扔光了,倔强的眼神直直纠住厉娅的手,好像直勾勾地在警告,“莫笑,你要当我是朋友,就别伸手示好。”
莫笑懵了,尴尬地红了脸。当年顾海涛从台湾的交换项目回来,就决绝地要求分手。她只听王晓丽哭诉,顾海涛劈腿傍上了有钱女,为了挽留恋情,王晓丽灌完半打啤酒,爬上寝室楼顶楼,差点就纵身跳了下去。莫笑只觉手心虚虚地冒汗,这么多年过去了,王晓丽一直游戏人生却始终没能迈过那道坎。
厉娅勾着嘴角,轻视地瞟一眼王晓丽,更加倔强地伸了伸手。
眼前的豪门千金,莫笑实在没印象在婚礼上是见过。当下,也真是尴尬极了,她竭力挤出一丝微笑,到底客气地回握:“你好。”
“呵呵……雷太太你好,走近看啊,你比婚礼那天还要漂亮。”富家小姐笑得看似天真,言语却全是离间,“我大哥和雷鸣、风仔都是哥们。说来,我应该叫你嫂子呢。你别见外,叫我细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