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毯子给她捂住,雷鸣霄又皱了眉。撩起她的脚,他看到,那双脚后跟磨得红彤彤的,亮晶晶的全是水泡,再看脚底,有几块也是红彤彤的。他猛地扭回头看她,只见她一脸漠然。
“就不知道疼吗?”他问。懒得等她回答,他不耐烦地起身,蹭蹭进了洗手间。
莫笑听见他在翻箱倒柜。她疲沓地仰倚在靠枕上,泪滑落眼角,幽幽地渗入发线里。他刚刚走了该多好,走了,她也就死心了。那她就彻底信了,他和那个蔓蔓还藕断丝连,他们现在这种错乱的关系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可他为什么偏要回头,偏要装得好像很在乎,而骨子里又隐隐的全是排斥?
“嘶--”脚底钻心的刺痛,疼得莫笑直哆嗦,脑子瞬时像清爽了。她偏着头看,只见他低着头,手里捻着棉签,他的眸和那瓶酒精一样清澈见底,似乎满满的都是疼惜。她只觉得是错觉,当刺痛再传递过来,她忍不住缩脚,忍不住咂舌时,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握着脚踝的热度还有他嘴角紧绷的那丝道不明的关切。
眼睛就像坏了一样,大雨倾盆,她哭得近乎抽泣。这辈子,她就没当着哪个男人这样哭过,哪怕当年蔡峰劈腿,她丢了新郎也不曾这样哭过。
“怎么了?”雷鸣霄有些慌张地收起急救箱,皱着眉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