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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铜钱?
陶景将它从地上捡起来。
手指丰润修长,却丝毫没在意地上脏污的积灰。
“发现什么了?”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骆峥迈步走近。
陶景闻言转过身去,摊开手掌。
白皙的掌心,铜钱静静躺在那里。
骆峥伸手去拿。
与陶景这一文人相比,骆峥的手掌显然要宽厚的多。
此时他伸手去拿铜钱,指尖不经意地碰到陶景的掌心。
略显粗砺的触感与掌心敏感的皮肤接触。
陶景的手下意识一缩。
热,还有点痒。
陶景黑亮的眼珠不自觉地转向别处。
殊不知他这一举一动,都被面前那人尽收眼底。
骆峥把铜钱放在手里把玩着。
陶景抬脚欲走。
“挺白”
“啊?”陶景猝不及防。
一转头,看见骆峥手指骨节分明,将铜钱放到眼前。
白?这钱?
陶景不明所已。
骆峥瞥他一眼,不痛不痒:“你的手。”
陶景:“……哦。”
*
从地窖上去的时候,陶景故意落在了队伍最后面。
还好天色漆黑一片,谁也没注意到陶先生略显粉嫩的耳尖。
这时,刘文邈提议道:“天色已晚,不如各位随我去客栈歇息。”
虽然说的是“各位”,可那眼神,还是看相骆峥的。
“也好。”骆峥道。
刘文邈点头,这就要向前带路。
骆峥忽然又道:“刘大人,你安排几个人,把现场保护起来,一切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刘文邈赶忙答道:“是,下官这就安排。”
陶景也跟着一伙人去了客栈。
这死者虽然不是他杀的,但目前为止,并没有切实的证据,他仍然有作案的嫌疑。为了避嫌,暂且还不能回他的茅草房,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客栈位于平沙村与县里的交界处,多供行脚的客商居住。这是一栋二层小楼,与村里低矮的茅草房相比,已经算是很气派了。
此时已经接近子时,天色黑的如同一团化不开的浓雾,四周万籁俱寂,连鸟鸣声都显得突兀。
陶景被安排在了二楼正对楼梯口的房间。隔壁两侧分别是骆峥和刘文邈。
陶景简单洗漱过后,将外衫脱掉,只着一件单衣。
他站在窗边,目光穿过窗棂,像是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