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弄几张狐皮拼一下呗。”
“你给我偷去?”
陈弘宇在一旁看着他们耍贫嘴,也是颇感无奈。
他深知这姐弟俩一开始较劲肯定是没完没了,便照着陈弘志的后脑勺一巴掌呼了过去,“月娘行事自有分寸,不许你和长姐顶嘴!”
巫月见他下手不轻,立马将弟弟护在身后,赔笑道:“阿兄不必动怒,我跟志儿闹着玩儿呢。那个……事不宜迟,您还是带他去抬箱子吧,我在这儿等您回来。”
陈弘宇点点头,叫上兄弟转去了隔壁。
映翠一时无事可做,又嬉皮笑脸地凑到巫月跟前套话。
“二娘,宴会那边到底在闹些什么呀?反正您该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就给奴婢说说呗。”
“我看你就是不长记性,懂不懂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
映翠挠了挠头,“此事与猫有何干系?”
“这猫——唉……算了,告诉你也无妨。”
巫月早领教过这丫头磨人的本事,便将她拽到桌边坐下,拿出一个纸包托在掌中,“知道这药粉的功效吗?”
映翠仔细看了看,颔首道:“奴婢认得,这是荷香从蔡若嫣哪儿偷来的,说若是姑娘家吃了就……就会身不由己……”
“嗯,没错。蔡若嫣这会儿就在宴会上身不由己地抽疯呢。”
“原来如此,我说她方才怎么晕倒了呐。可这药酒不是给咱们准备的么?难不成是她拿错了杯子?”
“她精心策划了许久,绝不会疏忽至此,她喝进去的药自然是我另下的。”
映翠听得两眼放光,惊叹道:“娘子的动作好快啊,奴婢当时一直盯着那几个杯子,居然没有半点儿察觉。”
巫月却摇了摇头,“我一不是小偷,二不是变戏法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手法。”
“那娘子是下在何处了?”
“我与蔡若嫣相处了十几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巫月冷哼道,“她生性多疑,断然不会喝咱们准备的东西,所以我就把药提前下在徐玉蓉的茶壶里了。”
“您不怕她有解药吗?”
巫月摆弄着腰间悬挂的葫芦,唇角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当然不怕,那可是我费了不少心思特意配制的,如果没有处方,任她请来大罗金仙也解救不得。而且为了掩其耳目,我还在咱们的解药里多添了几味发汗的药材,莫说她不通医术,便是杏林高手也休想寻出半分破绽。”
“二娘。”
“怎么?”
映翠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回道:“您真是太奸诈了!”
巫月哈哈一笑,朝门外挥了挥手,“现在不是闲谈的时候,你马上去通报徐夫人一声,就说我已捉到了妖狐,请她即刻前来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