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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旁边的放着两个硕大的大缸,上面盖着尖尖的竹制盖子,过去是从外面引进来的竹筒水,下面是一条长方形的水槽,空心的毛竹埋在土里,再过去就是干净的厨房,藏蓝色的门帘遮挡了大半视线。
厨房的墙边整齐的码放着小山似的木头,又用了草棚子遮挡雨水,再过来就是一个两人宽的垛口,直通到后院的菜地,又是一堵墙接着三间宽敞明亮的大瓦房,呃,最后是穿戴整齐出来的张凌然。
“等一会儿,我给你姑姑说一声。”
白姝鸢并没有收拾菜地,而是在晾晒成熟的青菜,这样冬天的时候,开水一烫,稍微凉拌一下,就可以补充维生素,他转身站在垛口往里面大声喊道:
“落落,村里有事,我出去一趟!”
“好嘞,爹爹,您去吧。”
张家村中间有一条大路,张树林家居住在右侧,家中兄弟三人,他是老三,身强力壮在外面跑了两三年,回来就做起来猎人的营生,娶妻王氏,家在镇子的另一头,平原地带。
按理说王大山并不应该成为猎人,谁让王家铺子不临山不临水的,怪就怪在王氏回娘家,吹得顶呱乱响,惹得不愿意种田,又不愿意去镇上打零工的弟弟,非要插一杠子。
刚几年也尝了甜头,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经常独自深入山林,找一些稀罕的猎物贩卖,可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被狼群围攻好在腿脚快,捡了一条性命,将养了大半年。
张树林当初邀请老叔助阵,遭到拒绝之后,回家唠叨了两句,被王氏听到,死活要让丈夫带上娘家小弟,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就这么赶鸭子上架一同去了山里。
远远的看到张树林家门口,围了一堆的人,张家村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还有王大山爹娘,大哥,堂兄堂弟之类的助阵人,扯着嗓子哭嚎的是他娘,惯会撒泼耍赖的。
“张家村的人欺负我们王家铺子的人了啊,还我儿子来,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给你们没完啊,呜呜,呜呜,我的孩子,大山啊,你在哪里啊,就跟你说别跟着张家村的人一起进山,
你就是不听啊,啊,怎么这么不听话啊,我的儿啊,你这是被他们害死了啊,儿啊,儿啊,你死的好冤枉啊,让你娘以后怎么活啊,我的儿啊,为什么一起进山偏偏少了你一个啊,
呜呜,呜呜,儿啊,你死的冤枉啊,张家村的人歹毒啊,把你坑害了啊,他们想要独吞啊,谁不知道那些活物很值钱,儿啊,你的死的好惨啊,好惨啊,娘的儿啊。”
王家老汉也是神情伤心,蹲在老婆子的身边,只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独自愁苦,反而让围观的张家村人觉得,他挺可怜,王家大哥对着一起进山的张家人说道:
“好歹你们给指个明路,我家小弟到底去了哪里?生要见人,死要见到尸体啊,不能单凭你们一张嘴,说他独自离开就离开啦。”
“王家大哥,你看看你,王大山他是大活人,又不是第一次进山,他想要独自离开,我们能管得着吗?他去哪里,我们怎么知道?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如果不信,可以去报官。
你们说没有回家就没有回家,我们也不信啊,对吧,做人都要凭良心说话,再说了,又不是我们邀请他进山的,你们也找错人家了,冤有头债有主,擦亮眼睛,诬赖人要遭雷劈的。”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平白无故的诬赖人,难道觉得张家村的人很好欺负吗?”
张家村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让张凌然走进来,他虽然在张家村并没有担任什么职务,但是他出门很多年,见过大世面,新年祭祖的时候,总是担任主持,加上又是长辈,里正,族长都不在的情况下,张家村有大事总会找他出面排解。
“哎呦,你总算来了,赔我儿子来,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咱们没个完,呜呜,呜呜,我的儿呀。”
张凌然一脸威严的站在那里,王家婆子摸了摸脸上的泪痕,麻利的站起来,伸手就要拽他的衣角,别看平日里对着村里人和蔼可亲的,那是因为这是他的族人,乡亲,对别人可没有那么纵容,一脚踢过去,对方飞出老远。
“哼,不想好好说,可以,去衙门。”
口气带着一股子煞气,让王家人不得不收起胡搅蛮缠的心思,王家大哥离开去搀扶自家娘亲,张凌然很有分寸,不会把她弄出明显伤痕的,王家老汉不得不开口说话。
“呃,张家老叔,不是我们胡搅蛮缠,而是我小儿子跟着你们张家的人一起进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
“嗯,这件事我知道,在山里的时候遇到了我,亲眼所见他们分道扬镳,你家小儿子独自一个人离开的,因为坏了兴致,所以张家人离开山林回来了,至于你儿子去了哪里,我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