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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展开花婶婶一看,乖乖,无论布局还是颜色搭配,比例线条无一不是精品,仿佛身临其境那种夏收的忙碌场景,尤其那股子麦香味道,几乎扑鼻而来。
“哎呦,侄女儿,你的手艺精湛啊,婶婶我做这一行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你的绣技,传神不说,精妙的无与伦比,还是老规矩,下一次结账,可好?”
“花婶婶的信誉竹悠还能信不过嘛,依照老规矩办事,村里有织锦缎的工匠,我跟着也学了一些,下一次来给花婶婶带来看一看,呵呵,您见多识广,给我提提意见。”
“啧啧,侄女儿你真能干,行啊,没问题,趁着年轻多做一些,攒点儿嫁妆,将来夫家不受欺负,不要像我一样,被夫家嫌弃,要不是老板搭救一命,差点就跳河死掉了呢。”
“呃,花婶婶你娘家人呢,没有给你撑腰吗?”
“哼,娘家人,巴不得我早点离去,妹妹好去占位置,算了算了,前尘旧事,不提也罢,婶婶如今生活的很好,带着一双儿女过日子,不受任何人的拘束。”
“嗯,花婶婶,过去了就过去了,我爹爹常说,记恨一个人很累,忘了才是最好的惩罚。”
其实这句话是前世白奶奶常说的,用来劝解她不要记恨爹娘的抛弃,没有什么价值,还把自己的弄得气鼓鼓的,他们一点儿不知道,一点儿也感受不来,何必难为自己。
“呵呵,呵呵,对,你爹爹说得对,我呀,如今舒服着呢,儿女们也逐渐长大成人,何必记挂着负心人,无良的家人,总是见你一个人行走集市,你家大人呢?”
“我爹爹出门办事,再有大半个月就要回来了,他是一个猎人,下一次给花婶婶带猎物尝尝鲜。”
“哎呦,能人啊,山林危险重重,英雄,呵呵,好啊,花婶婶等着你送的猎物,真是好闺女。”
白姝鸢再次购买了不少的绣布,绣线,还托花婶婶进一批织锦缎用的丝线,上一次的绣品银子并没有要,进货也需要现银的,反正她手里不缺银子,带着洗干净变了一个模样的宁冠泽离开绣庄。
“阿泽,你认字吗?去墨香斋买一些笔墨纸砚,不过不认字也没关系,只要努力,现在学习也不晚,族里有专门教学的地方,走,我们买一些回去备用,家里的已经被我用的差不多了。”
“呃,小姐,我会读书,笔墨纸砚很贵的,还是算了。”
“呵呵,不要叫我小姐,我就是乡下一个小丫头,当不得小姐的称呼的,爹爹叫我落落,你先这么叫着,等我爹爹回来,再做打算,放心,咱们家不缺银子,平日里采药,织布,绣花都可以贩卖的。
爹爹叫张凌然,是一位猎人,是最好的人,我并不是他嫡亲的孩子,进山打猎的时候,把我捡回来的,呵呵,不过对我极好,很是疼呵护疼爱,比亲生的不差什么的。
咱们家没有田产,爹爹早年离开张家村闯荡,把家中的几亩良田给了族人,奉养村里的鳏寡孤独者,回来之后也没有收回来,你不读书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做,呵呵,挺好,读书考取功名。”
“落落,我听你的,争气读书,让你过上好日子。”
“呵呵,呵呵,好,我等着阿泽有出息。”
白姝鸢并没有购买很高档的纸张,二等货足够使用,厚厚的一沓子,本来宁冠泽要背上背篓,她嫌弃他瘦瘦弱弱的,不是好体力者,果断的拒绝,安慰他以后机会多着呢。
来到跟柳乘风汇合的地方,一起来赶集的乡亲们还没有抵达,给车把式说了一声,坐上捕快的快马离去,本以为乡下姑娘第一次骑马会害怕,谁知道遇到的是白姝鸢这个异类。
“小姑娘,你不怕吗?”
“不怕,跟着爹爹进山打猎都不怕,骑马怕什么?”
“咦,你爹爹是哪个一个?”
“张凌然。”
白姝鸢很骄傲的说出她爹爹的名讳,柳乘风轻声的笑了笑,看样子小姑娘很崇拜自家爹爹啊,瞧瞧那口气,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呢,不过确实有资格。
柳乘风没有想到怀里的小姑娘,在张家村竟然如此受到尊重,进村开始不断的有人上前打招呼,称呼更是姑姑,姑奶奶,惹得后面的捕快惊讶连连,辈分够高的呀。
“先到我家喝一杯茶水吧,我带你们去里正家,他家的养了好几条大狗,很凶悍的,尤其对待陌生人,毫不客气的,不是村里人,它下口毫不客气的,呵呵,还是有人带路好一些。”
柳乘风奔波了一路,也有些口渴,想着去一趟也没有什么,白姝鸢打开大门,把客人迎进来,大家看到一个整整齐齐的院子,一边是晾晒草药的木架子,一边的休憩区域。
“请进来坐吧,我去给你们烧茶水,阿泽,过来烧火,天色不早了,中午就在我家凑合一顿吧,呵呵,别的可能不多见,但是野味还是可以尝尝鲜的,我的厨艺得到过爹爹的认可的。”
“哎呦,那多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