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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就深秋马上过冬,在外面行走不方便吧,我看还是开春出门便(bian)宜一些,你一介书生,冻伤手脚可就不美了,也让你爹娘牵肠挂肚,不妥不妥。”
“呵呵,叔爷,我们并不走远,初冬即可回家,明年开春再行远方,有同年的叔父在西南边陲做知府,去那边有人招待,不至于居无定所,子阳觉得可一试。”
“嗯嗯,考虑的周全,子阳成长了不少。”
听着叔爷夸赞,张靖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看到刚才还挂着稳重了的子孙,一下子又露出孩童的动作,张凌然忍不住开怀大笑,惹得过往的人瞩目。
没一会儿功夫,两人来到岔路口,来到时候力求安稳,走的基本上都是官道,这一趟归心似箭,商量片刻决定走小路,这样可以节省下两三天呢,官道有些绕路。
如果是以往张凌然并不会选择走小路,一来单身一个人,回家也是一个人,没有人等待的日子,早与晚没有什么差别,如今不同,家中有小闺女期盼着他回家呢。
两人催动马匹奔腾而去,两刻钟之后,遇到一队辎重繁多的商旅,人家财大气粗雇佣了镖局护持,小路实在是不如官道宽敞,一辆辆马车死死的堵住了行走的方向,只能找一个宽敞的地方才能通过,镖头过来搭讪,也就是探探底儿,这是人家的行规。
得知是州府赶考的举子,态度一下子变得很恭敬,读书人在哪个时代都受人尊重,更何况是有了举人身份的张靖宇,要知道千千万万个秀才,能脱颖而出的少之又少。
小路跟官道上时不时的会有茶寮歇脚的不一样,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家,本来想着快马加鞭离开小路的行程,受到辎重车队的阻碍,两人不得不捺下性子等待时机通过。
晌午刚过,一行人来到一处宽敞的地带,镖师,货主很不好意思的让开了通道,两人抱拳谢过,匆匆忙忙离开,放开马匹任其撒开四蹄儿狂奔,突然一支冷箭射过来。
张凌然是何许人也,强悍的猎人,弓箭那是看家本事,麻利的躲过去的同时,摸出自己的弓箭,示意张靖宇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他们这是遇到强盗了,不消灭不足以安全离开。
嗖嗖的射出去几支箭,听着两声惨叫声,在空旷的地界尤其响亮,本来他们都没有离车队很远,这下子惊动了镖师货主,担当着守护人任务的镖头策马飞奔而来,见到路边的死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兄台好好箭法!”
“呵呵,镖头严重了,不敢当,不敢当,在村里以打猎为生,弓箭乃是养家糊口的玩意,不精细,就要喝西北风了,估计他们两个只是探子,往后的路不太平,你们要注意才是。”
“嗯,多谢兄台提醒,某感激不尽,要不一同前行,有个照应,货主非要走小道,省下时间出货,某也奈何不得,我们走镖的人,只能客随主便,谁让人家是雇主呢。”
“镖头说得对,这年头糊口不容易,镖头好意心领了,家中只有幼女在家,归心似箭啊,探子身死的消息一时半会传不回去,你们还上快些通过安全些,保重,告辞。”
“后会有期!”
镖头听从了张凌然的建议,匆匆忙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果然以后的路平坦了不少,再也不适合强盗出没,让他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要不是人家弓箭高超,还不知道结局如何呢?
三天之后,白姝鸢从张五可家中出来,长生的腿已经好很多,剩下的就是静养,他们家知道如何做,她也就不插手,准备穿过村子,从另一边回家,顺便看看地基开掘的情况。
她嫌弃麻烦直接承包了出去,工人的饭菜也不用管,工钱虽然稍微多了些,但是她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每日里看一看进度即可,她也乐的当甩手掌柜的,咦,不是吧,点儿这么背?
只见通往村子的路上,行走着一辆不一般的马车,虽然白姝鸢没有透视眼看清楚里面的人物,但是外面赶车的她认识啊,就是山林里救下的那个,甩给她藏宝图的哪位主仆二人,他们来张家村做什么?转念一想,那天她又没有露面,加上嗓音都做了改变,自己怎么有点儿做贼心虚的意味?
停住脚步看着马车上的仆人问了村里的人,径直的往里正家走去,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找他家啊,那就好,那就好,跟自家没有什么关系,关键那个藏宝图她还没有想起来查看呢,嗯,回去以后,交给熙茹,熙瑶两人去办即可,甩手掌柜做的越发自如。
在山林里狼狈逃窜的七八个人,找了一个地方歇脚,嘴里吃着无味的大饼,领头的人越想越不舒坦,老子几个武艺高强,本来占山为王听滋润的,谁知道偏偏来了一个更狠的,头破血流带着残兵逃出,总是这么居无定所也不是办法啊。
“老二,晚上找一个肥美的村庄打劫一番,找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占山为王,还是以前的日子舒畅,有酒有肉,官府又奈何不得,像丧家之犬一样,老子落草为寇之后,就没有吃过如此的亏。”
说话的是一位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眼神中带着野兽般的凶狠,也许好些日子没有梳洗过,头发纷乱,上面还有翻越山林时候的纪念品,泛着青青颜色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