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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童音响起,让田氏本来充满希望的脸上,一下子灰白下来,嫡亲的骨肉都想置她于死地,即使苟活下来,以后的日子也无法继续下去,光孩子们的眼神足以杀死她千万遍。
“你们看那个男人的模样,跟张富贵家的大闺女真像啊。”
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急忙看过去,张富贵气急败坏来到那个奸夫的面前,一把抓起胸口的领子,另一只手拽着大丫头,比较下来,大声吼叫一口,仿佛受伤颇重的野兽一般。
平日里老实本分的他,来到黄氏的跟前,抡起手掌左右开弓,不一会儿她的脸肿的跟刚出锅的馒头一般,嘴角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仿佛不解气,他又来到奸夫面前,手脚并用,一阵捶打。
跟肉碰触的响声沉闷清楚,让张家村胆小的人扭过去,不敢直视下去,如今白姝鸢的医毒出神入化,瞅准机会悄然无息的弹了一粒丹药进了黄氏奸夫的嘴里,死了太便宜了呢。
张富贵不管怎么说那是常年下地干活的青壮年,即使没有什么招式,那也够黄氏奸夫喝一壶的,虽然在这个时代,宗族有权利处置犯错的族人,官府是民不告官不究的理论,但是白姝鸢就是不愿意他早早的离去,死了就是解脱,什么痛苦都不在了。
黄氏的奸夫感觉到一股子温热的气流顺着喉咙流了下来,本来萎靡不振的精神犹如打了鸡血一样,可是这样以来,张富贵加注在身上的疼痛清晰可见,汗珠顺着脸颊下来。
他知道今日栽了,从树林里开始,感觉有人暗中操纵着这一切,心里悔青了肠子,你说说招惹张家村的黄氏做什么?就说她肌肤软滑,摸着犹如锦缎,但是也不是唯一的呀。
想要抬起头看一看,到底是谁给他罪受,可惜身上被打的伤痛太明显,让他无法站起来面对,白姝鸢嘴角勾起奸诈的笑容,让你惹我家爹爹不高兴,收点利息不为过。
张家村的人犹如看大戏,眼睁睁看着张富贵羞臊的离去,养了这么多年,疼了这么多年,爱了这么多年的大闺女,竟然并不是他的孩子,再老实的人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屈辱。
两个孩子呆呆的站在那里,村里人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与无奈,心里都明白孩子的无辜,但是放在谁身上都无法心平气和的接受这样的事情,大闺女跟一位外人如此相像,小闺女更加不知道出处,即使真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心里的这个疙瘩也无法释怀的。
刚才人群里发声的那个人,看到被当中揭穿了身世的孩子,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多舌,看两个小丫头的眼神多了几分歉意,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黄氏有心要上前安慰一下两个孩子,可是她刚站起来,看到哪一张肿胀的犹如猪头一般的大脸,吓得两个孩子哇哇大哭起来,可惜没人愿意上前付出关爱之情,就连张五可两口子都无动于衷。
大丫头是别人的种儿,对小丫头的身世更加怀疑几分,在没有明白来龙去脉的时候,老两口才不愿意承担下来呢,再则平日里两个丫头被黄氏教导的,对爷爷奶奶向来不亲近,生疏的厉害。
“族长,这两个小丫头,我们张家不能要,谁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别以后养出来一个白眼狼来,浪费了辛苦种出来的粮食,送回黄家吧,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嫡亲的外甥女。”
张五可首先表态,老大这个家算是散了,以后还不知道如何过下去呢,心里在怎么怨恨大儿子,那也心疼啊,毕竟是嫡亲的骨肉,好也罢,孬也行,做爹娘的不能不管不问吧。
黄氏抬起猪头脸,愤恨的看着张五可夫妻俩,那眼神似乎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长生在一边看到,走上前一脚跺下去,对方滚了几个圈,趴在地上哼哼唧唧起来。
“什么玩意,到这个时候还不认错,对我爹娘依旧不孝顺,连最起码的尊老都无法做到,谈什么养育你的野种?”
说完搀扶着自己气的不轻的娘亲,离开祠堂大门口围观的人群,张五可也无意留下去,或者不愿意再看到那对儿狗男女,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张家村三巨头点点头,跟在他们的身后离去。
“既然这样,把黄氏和她的奸夫捆绑起来,张浏阳,张启亮你们两个跑一趟天井村,告诉黄书平我们张氏家族的意见,顺便把两个孩子送回去,以后婚丧嫁娶在跟张家村没有任何关联。”
“是,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