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谁呀?”
“县城的柳乘风捕头。”
她笑了笑,跟着兰香准备去客厅里应酬,自从他品尝了自家的美食,隔三差五都会来蹭饭,跟张凌然相处的颇为相得,就是阿泽也很感激他,当时的举手之劳。
“沏一壶茶水,呃,就用我制作的药茶吧,他们整天风餐露宿的,缉拿坏人,身上难免会有伤痛,药柜里写着十三的,里面我都规整好了,小份是平日里喝的,大份的是让他拿走的。”
“兰香记住了。”
新房重新启用了一个大门,老房子的这边的大门,平日里白姝鸢采药回来才会开启,穿过菜地,果园子,就会来到侧门,她居住在后院,因为土地挺大,她还开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
张凌然,宁冠泽居住在前院,都有着自己小跨院,面积都不大,但是足够私密,两人居住的小跨院中间一个通道,尽头是圆形的内院大门,后面是白姝鸢的天下。
柳乘风背着手望着墙上的一幅图画,那是宁冠泽的作品,虽然手法略显稚嫩,但是意境很新颖,父女俩都喜欢就挂在了客厅里,弄得他更加努力,拉下面子向书馆的先生请教诀窍。
宁冠泽被张凌然安排在县城有名的书馆读书,为了方便他读书,白姝鸢还购置了一个三进的院子,买了一家三口在那边照应,男人成为管家,女人是厨娘兼杂事,他们的孩子成为了宁冠泽的书童,跟着学习文墨,两口子感激不尽,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这些日子她虽然过得舒坦,可惜心里还挂念着竹林闲人,去过几次都没有见到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半分消息都不曾传回来,留下的毒经,都钻研透彻,希望他平安无事吧。
心里虽然明白熙茹她们可以轻易而举的知道,但是她就不想事事都要依赖,有困难就请人帮忙,这不是她的风格,白奶奶常说,人活着总会经历七灾八难的,挺过去就是活着的意义。
“柳叔叔,今儿怎么有空来,您差不多十天了吧,不蹭来家里坐一坐了,爹爹都唠叨了好几次呢。”
“呵呵,这不是来了嘛,有十多天没有吃到侄女做的美食,抽个空就跑过来了,你爹爹不在家吗?”
“应该快回来吧,一大早就离开去,说是去祠堂里商议祭祖的事宜,来,尝一尝我配置的药茶,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走的时候带一些回去,每天喝一些,比起那些药汤子容易接受。”
“呵呵,好,县太爷的岳父家从江南送过来的年礼,我家都是两个臭小子,你婶婶让我给你捎过来,花色鲜亮,过年做一件棉衣足够使用,小姑娘家家嘛,就应该像花儿一样娇嫩。”
白姝鸢打开花布包,哎呦,真是漂亮的花色,江南果然是织锦发达的地方,繁琐的花纹,匀称的配色,紧密的技艺,都是值得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学习的。
别看柳乘风是捕头,俸禄并不高,一家大小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知道白姝鸢会坐地道的美食,她专门过来学习,在县城租赁了一间房子,开着一家小食铺子,还别说生意不错,大大缓解了家中的困顿。
“呵呵,真好看,谢谢婶婶了。”
白姝鸢美滋滋的在身上比划着,张凌然一身寒气的走进来,看到经常来蹭饭的柳乘风,没有什么惊讶之色,施施然的坐在主位上,当然也看到女儿正在做的事儿。
“落落,你叔叔爹爹招待,给我们准备些好吃的。”
“好嘞,爹爹,都是你们爱吃的,要不要来一坛子米酒助助兴,柳叔叔一路赶过来,外面的风霜可不小呢。”
“嗯。”
张凌然看着自家闺女高兴的离开,这才扭过头来看向柳乘风,十几天没有来蹭饭,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行程,要不然天上下刀子都要赶过来的。
“说吧,有什么为难的事儿?”
“哈哈,哈哈,兄弟就知道瞒不过哥哥你,北方那边突降大雪,外族死了不少牛羊,这个冬季边关恐怕会有动荡,这十几天跟着县太爷准备粮食草料,做好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