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知道了,知道了,那一次用它不是付了鲜肉的,它聪明着呢,吃亏的事情什么时候干过,狼族没有好好先生。”
白姝鸢离开房间,来到院子里提了一壶泉水,来到起居室,红泥炉上坐着一个莲花造型的水壶,壶嘴处飘着淡淡的白烟,她从旁边的置物柜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瓶,
打开盖子,一股子清香扑鼻而来,那是行宫里她种植的茶树出品,数量虽然不多,但是足够一家人享用的,外人她也不会拿出来,滋养身体润无声,只能家人拥有。
“好香的茶水?妹妹这里尽是一些好东西,看样子,以后要常来常往,隐士的滋味大哥也想过一过。”
洗漱干净的万俟筠一脸干爽的走进来,他跟张凌然的身高胖瘦差不多,她让兰香送过去暂时替换一下身上的衣服,将洗干净就可以穿回去,他的行头太华丽,不适合悠闲自得的张家村。
“呵呵,那妹妹扫榻以待,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水用的是山泉水,吃的是大山馈赠,用的也是亲自纺织而成,这样的日子简单自然,好心情不用找理由。”
“妹妹说得对,风景宜人,心情自然而然也就轻松自在些,没有那些尘世间的纷纷扰扰。”
接着张凌然,宁冠泽相携而来,一家人开始坐下来聊着家常话,兰香,兰花奉上精致的茶点,水果,对于这个家的味道,万俟筠已经不轻视,信心十足的拿起糕点品尝,果然不负众望。
“阿泽,里正家的侄儿,张靖贤,呃,就是前阵子返回村里,村西头那个新房主人,他想着跟你一起读书,好做个伴,我寻思着,这人啊,不能单打独斗,到底是一个村里出去的,有个照应也好。
族长家的二孙子功名比你高,有时候在一起见解难免有些差异,他呢,家中独子,父母亡故之后才回来,跟你年纪相当,谈得来就多处处,谈不来咱就少来往,义父想着开春,出门走一走。
带着落落跟你,顺便去拜访一下老朋友,柳乘风家的大小子想要学武,我呢,捎上他送到华山派,他那个人对黎明百姓尽心尽力,从来不为祸乡里,清廉的穷哈哈的,能帮一把是一把。”
“嗯,听义父的,柳叔叔在县城对孩儿多有照应,婶婶经常送好吃的,还抽空给我缝缝补补,大悟小谷都是乖孩子,阿泽很喜欢,他们一家人都很好,就是柳叔叔蹭饭有些频繁,让落落受累了。”
“哈哈,哈哈,是,他家那个情况,那有什么油水,整天风吹日晒的,不吃好喝好,哪有力气活蹦乱跳的到处巡查,放心,义父资产丰厚着呢,不怕他吃喝,落落也不辛苦,反正我们每天都要吃,多一双筷子的事情,阿泽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义父很欣慰。”
宁冠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衣角,白姝鸢给他添了一杯茶水,她专门配置的药茶,身体损伤还需要慢慢调养,用的药材也不是本地货,行宫出品,药效更加温和绵长效果佳。
“呃,妹妹,皋儿的茶汤怎么是绿色的,我们的都是黄色的呢?”
“大哥,你我品的茶水都是深山里云雾之巅出产,阿泽是调养身体的药茶,当然跟我们不相同了。”
“阿泽身体不舒服吗?看着起色还好啊。”
“呵呵,大哥,你不是医者,不能看透起色之分,回去的时候给你一些药丸子,早年你中过毒,清理的不是很干净,有损寿元,妹妹我从来不多管闲事节外生枝。
阿泽刚来家里的时候,受到折磨颇多,五脏六腑生机毁损的七七八八,费了些功夫才恢复到如今的八成,下面的调养需要延续至少两年,这还是他年纪不大的缘故。”
万俟筠一脸心疼的看了一下胞弟,都怪他一时不察,让那个毒妇得逞,自幼锦衣玉食的他,失踪的那几年是如何生存下去的,他不敢想象,心痛难忍,尤其听到别人说起。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紧紧的握住他的,都过去了,大哥,当时你也自身难保,皋儿不怨恨你,真的,那些年的经历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来到这里已经释怀。
“你们俩行了吧,苦日子都过去了,为什么非要回忆,是不相信本姑娘的医术,还是怀疑本姑娘学艺不精啊,我师父就在山里隐居,不信你们可以去找他啊。”
“哎呦,妹妹,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对不住皋儿,让他吃了那么多苦,心疼的。”
“这不是找回来了嘛,伤心个毛啊,他好好的,你也好好的,皆大欢喜的完美结局哟,偏偏你们非要回忆什么苦难,很有意思吗?”
“嗯,落落说得对,大哥,不要伤怀,皋儿能陪你一辈子呢,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幸福,哦,对了,落落,这是大哥带来的,母妃的嫁妆,交给你经营吧,我又不懂经济之道。”
白姝鸢也不客气,直接拿过来,但是并没有打开,这点玩意她还看不到眼里,之所以收下来不过就是让阿泽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