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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事就是征兵了,十户出一个人,其他人会负责出具银钱,也就是他们当兵的薪水,白姝鸢也是第一次听说,朝廷太聪明了吧,这样典型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啊。
陈久明挥挥手不带一片彩云的离开张家村,再次窝在一线天不动弹,这么些年,江湖没人知道他的行踪,害的很多想要找他治疗无功而返,以前就说他规矩多,脾气大,但是最起码有成功的,这下子倒好,连消息都不见,害的那些想要找他的人,翻遍了江湖的各个角落,依旧是没有什么踪迹。
莱阳县城柳乘风的家,哦,不对,应该是他原来的家,因为地理位置好,房屋收拾的干干净净,很快被人租住,那是一家读书人,想着离书馆近一些,好随时请教学问,这才从乡下搬到城里,一般这种搏一搏功名的人家,都是有一些积蓄的。
“柳乘风,木氏,你给我滚出来,怎么,娘舅到家门了,还不速速出来迎接,不孝的玩意,亏你还是衙门的人呢。”
大门被拍的叮叮当当的响,屋子里的主人还没有走出来,左邻右舍都走出来看热闹,王老汉是一位热心肠的,看不惯他登门欺负初来乍到的读书人,走上前倚靠在街角的大树下。
“喂,我说,大年刚过就来找麻烦呀,看样子你是吃的肚子圆鼓鼓,过来消消食儿啊,人家柳捕头早就搬走了,如今换了主人,闹下去可是要进衙门的哟,奉劝你一句,哪来的回哪去吧。”
“哼,进衙门,老子才不怕呢,我家大外甥就是衙门捕头,谁敢抓我,让他收拾不死他。”
“哈哈,哈哈,你这还是人家娘舅呢,恐怕是不待见的亲戚吧,搬家的时候,人家柳捕头说了,爹娘年纪大了,带着回祖籍养老呢,跟县太爷都禀告了,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你这个娘舅很可笑知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还来闹腾。”
“什么,臭小子怎么那么傻,这么好的营生给辞了?真是大蠢蛋,以后老子去赌场怎么办?拿什么狐假虎威啊,哎呦,娘啊,我的命啊,不成,不成,老子要找他去,不能让他解职。”
他刚走了几步路,回过身来,他不知道柳乘风祖籍啊,以为会一直在莱阳城居住,做一辈子的捕头呢,谁知道脑子怎么那么不开窍,死心眼的玩意,竟然不干了,多少人争抢都不到手啊。
“呃,老人家,可知道柳乘风家的祖籍是哪里?”
“哈哈,哈哈,你不是他娘舅嘛,会不知道?听着怎么那么可笑?”
“我,他们家一直在莱阳县城,我怎么知道祖籍嘛。”
“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
听得大家十分的无趣,哎,谁家还没有一个糟心的亲戚,怪不得柳捕头匆匆忙忙的搬离这里呢,遇到这么一位不醒事的娘舅,别说闹心了,死的心都有了,他摇了摇头回家关门,其他人也跟着离去。
大年过去之后,张家村再次恢复了平静,柳乘风每天扒着张凌然去翻盖新房去看进度,木氏,柳母跟村里的妇女们打成一片,一起在村口大石磨跟前,做针线活,拉家常十分的惬意。
在过半个月就是秀玲的婚期,这几天跟凤儿天天窝在她家里说着闲话,她照样是不偏不倚,同样的五十两现银压箱底,感激的准新娘差点落泪,她辛苦这么多年,挣的银子都被自己娘亲攥着,嫁妆也是草草的置办了一些,让她心里很失落。
“姑奶奶,凤儿,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总是劝我卖绣品得的银子,给自己留一半,我还不知道如何空手嫁出去呢,最后一年我都是卖的小件,大件被我缝制在被褥里带走。”
“呵呵,你想开就对了,不过你也不要责怪她,毕竟一大家子呢,吃喝拉撒都需要银两,在适当的时候帮一把即可,搭上自己的幸福就是傻子了,嫁过去好好过日子。”
唉,每个人的父母缘分深浅都不一样,前世她就是如此,也怨恨过,也幻想过,最终不过就是一场虚无,放下反而是最好的结局,人生一世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事事都在乎,这日子只有跳崖的份了。
“嗯,我心里明白的,只是心里觉得悲伤。”
凤儿看到秀玲这样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她们的父母养大的,又能说什么呢,她娘也不是逼着她手把手教自家嫂子们,学习绣品制作补贴家用嘛,她也憋屈啊,好在她留了一手。
“呵呵,瞧瞧你,就要到了大喜的日子,都过了,以后的日子好好过,比什么都强,正好凤儿也在这里,有些话呢,桃花出嫁的时候,我也给交代了,今天呢,一并说给你们,心里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