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能娶到你,王顺三生有幸,看看家里的兄弟,哪一个像我这样富足,以后分家加上你的两亩良田,足够我们一家人吃穿不愁,农闲的时候,我再去镇上挣一些散碎银子,美满的生活啊。”
“呵呵,还有好几年呢,咱们慢慢来。”
“不用那么久,估计也就明天吧,今天爹说了,如果老三家的能怀上今年就分家,如果怀不上就等明年,老二很不满意,他辛辛苦苦还要养着咱家胖墩,谁让他没有子嗣呢。”
“哎,不知道两个人谁的毛病,两人抽时间去镇上看一看,有病的话,趁着年纪轻轻的早点医治,孩子不是什么大问题,二叔以前挺好的,也就是迟迟不孕给闹腾的,唉,可怜啊。”
“你说的挺轻快,看病不花银子吗?眼看着老四也要娶妻,那是需要银子的,咱娘不会出的,老二媳妇儿又没有你的巧手,陪嫁的就是几床被褥,哪里拿得出来银子看病。
老二以前是不错,但是粘连到他自身的好处就难说了,咱们胖儿子一天天的长大,看着多喜庆人,他呢,成亲也一年了吧,连根毛都没有,当然会看着胖墩不顺眼了。
你看着吧,如果老三家的怀孕,这才是一场闹剧呢,到时候你尽管在旁边看着就好,千万别馋和,免得伤害到了我们胖墩,哦,对了,娘子,我们什么时候给胖墩添弟弟妹妹啊。”
“你找什么急啊,胖墩如今刚一岁多,如果这时候怀上了,谁来带,万一他淘气伤害到了肚子里胎儿,到时候悔青肠子的还不是你,我们啊,明年再要,如何?再说了,如果新媳妇怀孕稀疏平常,二叔不会伤感,如果是我的话,让老二家的心里如何不怨恨?”
“哎,也是,也是,那就等一等吧。”
王顺曾经听妻子说过白姝鸢这个人,刺绣就是她手把手教的,跟桃花一起长大,辈分很高的女孩儿,所以私底下并没有追问其他,夫妻俩又说了一些别的,这才上床休憩。
第二天白姝鸢并没有像昨日那样,吃罢午饭离开,而是一大早骑着小毛驴离开张家村,凤儿嫁的比较远,离柳树镇最近的大庄子大王庄,那个后生姓曹,叫粮仓,有一门好手艺漆工。
凤儿出嫁的时候并不像桃花那样富足,那些年她的绣品所得一半都给了自家娘,留在手里的并不多,加上白姝鸢给的五十两压箱底子的,总共也就一百多两,不过成亲之后,手头宽裕不少。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分开单过,曹粮仓挣来的银子都交给她保管,加上她绣品越来越精湛,价格自然水涨船高,花婶婶的眼里,桃花跟凤儿,秀玲都是她主要的大将呢。
曹粮仓排行三,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人,不过他心里盘算着小九九,并不想外面看起来那么实诚,自幼跟着师傅行走在大户人家,见过的猫腻多,心里自然有一杆称。
大姐早早的出嫁,大哥娶亲傍着爹娘过日子,还有两个小妹妹一起生活,那些年辛苦挣来的银子都补贴家用,分家的时候并没有得到优厚,十二亩良田,他只得了零头。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自家大哥一定在里头做了什么,要不然不会这么寒酸,精明的找来里正写下文书,将来爹娘的养老送终趁着分家一并说清楚,免得分家最少养老反而还要一人一半,这就太说不去。
在四邻的见证下,两家人写了文字,两亩良田他就不计较了,以后爹娘一年两节两日供奉,一个是春节,一个是中秋,两日就是老两口的生日,其他时候一概不管。
爹娘给了二十两银子扫地出门,老宅都不占分毫,曹粮仓也硬气,愣是问师傅借了银两,购买了别人不要的宅子,翻修重新建设,漂亮的五间大瓦房,很是气派。
凤儿连一句怨言都没有,埋头苦干,即使怀着身孕都没有停止过劳作,这也让她生产的时候特别顺利,别看是头一胎,也没有狠狠的折磨她,这让她十分喜欢自家儿子。
春天万物复苏,今天的天气很好,微风习习,凤儿把孩子放到院子里的小床上,自己开始麻利的收拾着院子,曹粮仓接了莱阳县城的大活儿,并不在家,最起码需要五天的时间。
因为经常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曹粮仓特意找来两条小狗养着,如今被凤儿养的凶悍无比,不过极有灵性,对于没有什么恶意的串门子之人,它们压根不予理会。
白姝鸢来的时候天色不早不晚,因为知道她单独自己过活,带来的东西五花八门,都是平日里能用得上的,张五可家的竹编都带了不少,腊肉,香肠,豆腐乳等等,压得小毛驴直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