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村里人也议论纷纷,她的儿女都不出门,整天在家里待着,大儿子都不去学堂了,受不了小孩子的目光,他可是有一位给强盗通风报信的亲娘舅呢。”
“哎,摊上这么一位不醒事的娘,也是命苦的,如果真的有慈母之心,死活不来张家村,她的儿女或许还有一丝念想,如今这么一闹腾,什么情分都不见踪迹,图什么呢?”
“可不是,小姐说得对,她只顾自己舒坦,哪管什么儿女不儿女的,这样的人,我看啊,活该乞讨,男孩儿还好说,女孩儿就麻烦了,谁会要这样娘亲养出来的女儿?”
“可不是,就看张树林,韦氏如何打算了。”
白姝鸢觉得这件事还要当事人,张树林出来解决,告诉大家伙儿不要救济这个女人,否则像黏皮糖那样沾上来,甩都甩不掉,不管不问,这样一味的逃避并不是好办法。
张树林家忙碌了一天的他回到家中,媳妇儿端上热腾腾的饭菜,大儿子,大女儿带着小儿子在院子里玩耍,看着丈夫吃着饭,韦氏慢条斯理的说着她的看法。
“孩子爹,你看,她在这里咱家老大都不愿意去学堂了,这样下去耽搁的还是他的前程,本来想着读上几年书,认点字,让我娘家大哥给找一份体面的活儿,在娶上一房媳妇儿,
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前头的亲娘没有给他留下什么银钱,不依靠自己怎么成,好歹有个手艺傍身衣食无忧啊,可是如今这么一闹腾,不是我容不下人,实在是影响了两个孩儿。
大女儿开开慢慢长大,以后可是要找婆家的,有这么一个死皮赖脸的亲娘,让她以后如何再夫家抬起头,我有福气找了你这么一位疼人的夫君,可是她呢,我成夜睡不着啊。
两个孩儿虽然并不是我十月怀胎,生养一场的嫡亲骨肉,但是这么些年的相处,我已经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儿,这做娘的心,不得不为他们考虑一二,两个也是命苦,我不疼爱一些更加可怜了。”
张树林放下手中的大碗,看了看不远处玩耍的儿女,虽然他们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是彼此之间很友善,韦氏是个聪明人,从来不做那些恶毒的事情来,毕竟她也有孩子,名声这个东西不能丢弃。
“嗯,你考虑的我也想过,明日我找一辆牛车,把她继续送回王家铺子,对着她的堂兄言明,好好约束起来,在出现在张家村恶心我,打断她的腿扔到深山老林里喂狼。
今儿启亮也跟我说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么拖着对我们谁都没有什么好名声,当初她只顾着自己的娘家,半点都不顾及自己嫡亲的儿女,如今还有什么情面可讲的。
再说了,她离开张家村嫁过人的,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要赖在这里让人忧烦,人家只是把她赶出来,有没有给休书,不行我就去县衙告状去,谁不想好好过日子。”
“孩子爹说得对,我们好不容易过几年平静的日子,孩子们还小,经不起半点风浪了,既然是别人家的妇人,跟我们张家村再无瓜葛。”
“行了,你们早点睡吧,我去一趟大伯家,爹娘死的早,要不是他给一口饭吃,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这样的大事儿,需要跟他商量商量再做决定,老人吃过的盐比我们喝过水都多。”
“嗯,去吧,哦,对了,稍等一会儿,前个去赶集,买了织布,老板说有线头,给的价格低,我索性也没有出手,你给大伯拿去,做一件春衫穿吧,东西不贵重全是心意。”
“好的,我也不会耽搁很久的。”
“路上小心些,早去早回。”
韦氏麻利的把布匹拿出来,张树林顺手夹在腋下,大步流星的离开自家,韦氏看着三个孩子玩的灰头土脸的,进了厨房烧水,想着给他们清洗一番,天色不早也该歇息了。
“落落,你种植这么多花草,是不是要制作胭脂水粉啊。”
柳乘风向来在张凌然家吃饱喝足才会离开,毕竟家中老的老小的小,他饭量不小,回家也是增添负担,反正他脸皮厚,张家人又不在乎,蹭饭蹭的很随意,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有这方面的意思,放心,少不了婶婶的,外面贩卖的到底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东西,用着不是很安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呵呵,那感情好,我省了不少银两,你可不知道,那个玩意很贵,尤其成色不错的,真不知道你们女的,总是往脸上涂抹那个鬼东西做什么,找罪受啊。”
“柳叔,还不是你们大男人喜欢,女人这才打扮的,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嘛。”
“哎,也是,漂漂亮亮的看着舒坦,哦,对了,落落大侄女,小铃铛慢慢长大了,能不能跟着你学一学刺绣啊,看着你綉制的屏风,桌布什么的,特别精致,女孩子嘛,有一门手艺不吃亏。”
“呵呵,好啊,五岁让她来吧,年纪太小可不成,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