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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啊,要不是实在没什么可以做的,谁愿意做这一行,吃力不讨好吧,还总是被县太爷骂,去年过年的时候,江洋大盗刚走,你说说,又来了一个采花贼。”
“呵呵,兄弟,别着急,上头不是还有捕头在嘛,你就照着规矩做就可以,不用费那个精神,性命要紧。”
“是啊,虽然我家兄弟姐妹的多,那是也架不住爹娘凄凉啊,我呀,算看明白了,顾全好自己才是正事儿呢,来,大哥,兄弟敬你一杯,谢谢你多年的照应,干了。”
两人你来我往,谈着以前的时光,有快乐也有悲伤,有憋屈也有感激,如今的生活柳乘风过的十分惬意,跟着张家哥哥,种种田,打打猎,日子虽然称不上多富足吧,但是踏实。
吃饱喝足柳乘风送杨天峰离开张家村,转身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的来到张凌然的家,熟门熟路的走进去,哎呦,山里人终于出来了,陈久明,皇甫骥他认识,舒雅,朱红衣第一次见面。
“客人走了?”
“嗯,是啊,哥哥,刚送走,最近他很忙,附近来了一个采花大盗,县太爷愁闷的都睡不着觉了。”
“恐怕是那些富户施加了压力吧,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那是阿骥的娘子,舒雅,这一位是老头子的病人,朱红衣,这是要好的兄弟,柳乘风,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束。”
兰香兰花正在和面,皇甫骥,朱红衣拿着刀,细细的切羊肉,张凌然准备的洋葱,胡萝卜之类的辅料,柳乘风常来常往,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要吃地道的西北美食。
“呵呵,哥哥,这是要吃烤包,手抓饭吗?有没有大盘鸡啊。”
“你就馋的,老头子想要吃,落落也就随着,等会儿带一些回去给家人尝尝,手抓饭就算了,我嫌弃太腻,大盘鸡没有面,吃什么吃,有羊肉串家烤馕,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呵呵,哥哥,落落不是说了嘛,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如今兄弟我牙口还好,能吃得下去硬货,要是一把年纪,牙口都松动了,吃什么吃,就只剩下喝稀饭了。”
“还有喝西北风。”
张凌然没好气的看着死皮赖脸的柳乘风,听听说的什么话,落落就说了那么一次,人生在世吃穿二字,这货就给记在心里,田地里的活计怎么教都做的七零八碎的,气的他只得说出这句话。
“哈哈,哈哈,柳哥,你也太多歪理了,惹脑了哥哥,你真要喝西北风了,放心,放心,到时候兄弟我给你端一碗大酱,沾着吃,绝对不会让你的人生寡淡无味的。”
皇甫骥跟柳乘风熟悉,他在白姝鸢那边占不到半点儿便宜,但是对于柳乘风来说,小菜一碟,总是在他身上找到成就感,手里干着活,不忘记嘲笑他一番,惹得旁边的人也哈哈大笑。
朱红衣回来换了一身粗布衣衫,倒并不是说很次等,而是穿习惯了绫罗绸缎,一下子有些不适应,不过皮肤并没有什么反应,渐渐的他也习以为常,谁让他成了穷光蛋,估计以后都要这么装扮了。
张凌然准备好自己的东西,清洗了双手,带着柳乘风去烤馕的炉子跟前,好长时间不使用,需要好好清理一下,兰花可是准备了满满两大盆的面,专门做囊的,烤包子更多三盆面,谁让家中的人多,又都是吃货,少准备了欠着心里会失落的。
朱红衣的头一次见到这么做吃,十分的新奇,兰香,兰花分开行动,一个做囊,一个做烤包子,白姝鸢,皇甫骥在旁边给两人打下手,陈久明首先忍不住,烤包子第一锅出来,刚放到竹编簸箩里,他就不怕热的拿在手中,呼哧呼哧的进肚儿。
皇甫骥是一位疼爱娘子的主儿,特意拿了一个小盘子,装了一个递过去,让她慢慢吃,趁热吃,第一次吃羊肉感觉不到膻味,一下子吃了三个,陈久明已经是第八个了。
“嗯嗯,就是这个味儿,落落,我先出去消消食儿,一会儿还可以继续的,柳乘风那个小子还没有过来呢,记得让他少吃点儿,他可是占了我的光,做人要厚道。”
白姝鸢压根不理会胡搅蛮缠的师傅,她做的足足的,谁都可以解馋,即便他是大胃王,也能吃得饱饱的,制作之前就打算好了,吃一部分,存储一部分,放到竹篮里搁进储物袋,他想吃的时候,拿出来照样的美味,令人流连忘返。
闻着味道的朱红衣施施然的走过来,看到竹编簸箩里面黄橙橙的烤包子,口水忍不住咽了咽,白姝鸢见状拿了一个递给他,意犹未尽自己动手吧,她只负责抛砖引玉。
果然品尝了第一个,第二个压根不需要她亲自递送,朱红衣蹲在竹编簸箩跟前,一个接着一个,到底是年轻,比起老年人陈久明丝毫不弱,不一会儿,十个烤包子就进了肚子。
“好吃,好吃,落落,真好吃,怪不得老前辈总是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