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逸有些吃醋,放下书本站起来,掀开珠帘一屁股坐在白姝鸢的身边,伸出双臂紧紧的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小师妹是他的,永永远远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无奈的停下手中的活,白姝鸢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个没有什么安全感的大男人,令人怜惜,也许是经历了两世的人生,她的性子当中多了几分母性光辉,对于他的感情很复杂。
“好了,好了,都多大了,还这么粘人,开春过后就要十七岁了,师兄,我们要个孩子吧。”
“好,都听小师妹的,我们新婚之前,臭老头找过我,他说女孩子不能太早孕育子嗣,容易伤及根本,我就吃了他给的避孕丸,明天师兄去一线天找他去,问问可不可以怀孕生子。
小师妹,对于孩子我没有什么期待,生出来也是讨债的,跟我抢夺你注意力的人,还让你承受生育之苦,不过,你想要,师兄就勉强同意,不过只能有一个,男女都成,以后就问臭老头要来绝育的药丸子,一劳永逸,免得伤害到了你的身体。”
白姝鸢心里感动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她不知道别人的婚姻生活是如何的,但这样全心全意的贴身上,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时光,觉得最是美丽,最真挚,也最适合,她也愿意搭上一生陪伴。
“嗯,一个就一个吧,你这个黏糊的劲儿抵得上五六个小萝卜头了,我可不想找罪受。”
“再好不过了,如果是小闺女,我允许她粘你到四五岁,要是臭小子,百天就扔出去,谁爱要谁要,反正不许他粘着你,你的身上只能沾染一个男人的味道,那就是我。”
万俟逸霸道的宣布,白姝鸢什么也没说,知道这个从小缺爱的家伙有多渴望温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陷入那个困顿的,心里并不在意如今嘴硬的他,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静静的两个月过去了,深冬的骄阳不太热,照射在张家村,各家各户都在屋子里猫冬,整个街道巷子宁静而致远,偶尔有几只懒洋洋的狗路过,整个世界仿佛只有它们还在慢悠悠的活动。
张家村面前的官道上,急匆匆的行走而来一队人马,眼看到了张家村的岔路口,那些人放慢了马匹的脚程,如此的动静引得村民们争相开门查看,就怕有什么灾祸来临。
白姝鸢仿佛早就得到消息,告知了万俟逸,万俟源,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京城而来,非是重大的事件不会明目张胆的,过来打扰二位王爷宁静的生活,没有大张旗鼓的行大礼,而是弯腰行了军礼。
听着来人急促的叙述一番,万俟源看向侄子,他可以不为所动,甚至可以不出现在京城,都没有人说什么,但是万俟逸不能置之度外,因为他是当今天子的嫡亲皇子,太子殿下的事情虽然跟他关系不大,但是也必须出面稳定军心。
“你们先行离去,在州府等待即可。”
“是,王爷。”
一队人马来去匆匆的再次上马离去,让张家村的人一头雾水,不过都没有放在心上,三天之后,万俟逸依依不舍的告别家人,迎着刚刚露头的旭日阳光离开张家村。
“凌然,我怎么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啊?几个月前咱们在京城的时候,太子殿下还好好的,并无什么大碍啊,怎么如今可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呢?怎么看怎么透着邪乎?”
“这有什么可琢磨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就是操心的命,管那么多做什么,好了,好了,回去了,等会儿刘秀才登门给你讨论丹青呢,回屋里思忖如何教导吧。”
“哎,也是,呵呵,呵呵,如今我啊,不再是什么皇家金贵的瑞王殿下,而是普普通通的乡村老先生而已,不操心,不操心了啊,你还别说,刘秀才这个人,有点灵气呢。”
“可不是,根子极好,祖上还有士大夫呢,看着他家大儿子会走的长远一些的,为人稳重而机敏,是个官场的好手,有机会你提拔一下,这一点儿你可是祖宗级别的。”
“呵呵,呵呵,成啊,反正教导他们父子也挺有成就感的,一个侧重琴棋书画的雅,一个呢,功名利禄的俗,有时候真心觉得自己一路走来,特别不容易,心疼自己一些吧,不操心了。
谁让当今天下绞尽脑汁夺了大好河山呢,哪有只有享受,不付出点什么的好事儿啊,就是可惜了落落,要独守空房凭空望夫了啊,这刚成亲多久啊,哎呀,都是什么事儿啊。”
“无碍的,落落并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境界的,她呀,浓妆艳抹总相宜,平淡的生活才是她的最爱,不过我很高兴,闺女终于又是我一个人的了,那个臭小子整天黏在身边,恨不得拿刀拨开呢。”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