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纸条,快步离开船舱,找到魏甲把消息仔细的说了一遍,对方不愧是在京城混迹多年的人,不用想就知道太子殿下的位置难保,本来未来的继承人资质平庸,
让很多官员们左顾右盼,迟迟不愿意表达出忠心耿耿来,这下子更是透心凉啊,生在皇家哪有几分置身之外的机会,比起废除太子之位来,还不如病逝来的痛快些。
“王爷,看样子这天下又开始动荡了,哎,自古以来夺嫡本来就凶险重重,况且当今圣上还龙马精神着呢,太子之位搁谁头上都不是一个好差事,依老奴浅见,咱们还是恪守本分,便宜行事吧。”
“本王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晋王殿下手握天下兵马大权,只要他稳如泰山,其他人都是跳梁小丑,不过呢,就彰显出咱们瑞王府二十万的铁衣卫的重要之处了。
呵呵,本王倒要看一看,谁有那个本事找到海岛的正确的位置来,当初爹爹,义父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布置这一切,什么样的情况都考虑在内,咱们不稀罕造反,
但是也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墙头草,保家卫国义不容辞,给那些利益熏心的人做急先锋,本王又不是脑子灌水了,糊涂不清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魏甲,你注意外面的动静。
权利自古以来都是双刃剑,有些人为了荣华富贵可是不择手段呢,本王刚娶了王妃回来,希望崔家在这一场纷争当中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千万不要把主意打到本王的头上来。”
最后那几句话,万俟皋说的阴森森的,魏甲低着头心里也有发毛,平日里瑞王爷和蔼可亲的,谁知道那股子冷漠无情竟然隐藏在骨子里,不过这样也好,统领那些糙汉子,没有这点能耐,老王爷也不会放心大胆的交出兵权来啊。
“王爷,您说老王爷会不会知道这个消息?”
“有晋王殿下在身边,这天下的消息没有比那边更加灵敏了,更何况这件事跟他有着血脉相连,躲是躲不掉的,只有勇往直前了,至于爹爹嘛,他不会插手的,只要咱们这边无事,颐养天年的小日子照样进行,我们在乎的都是同样的人。”
“是,您跟老王爷的脾气秉性很像。”
“呵呵,呵呵,不,我有一点比不上爹爹,那就是痴情,哎,不说了,不说了,京城动荡,海外的势力也会蠢蠢欲动的,回去以后让铁衣卫加紧巡查,遇到到处乱窜的人,格杀勿论。”
“是,王爷。”
万俟皋慢慢的踱步到船舷上,迎着咸咸的海风,心里的思绪万千,把以后的行动纲领想了个透彻,转身回到书房,准备写一封书信让鹰隼带给万俟逸,他是最直接的感受者,听一听他的意见也好。
万俟逸快马加鞭并没有直接前往京城,而是去了边关稳定军心,太子虽然资质平庸,但是毕竟做了几十年的太子之位,这天下的心里还是觉得他是正统的继承人,一下子病倒,难免会有些情绪上的波动。
离开白姝鸢的他又成为了那个冷酷无情,骁勇善战的晋王殿下,金戈铁马的场面,让他的心骤然冷硬起来,该死的外敌,该死的太子,该死的皇位,该死的离别,没有一样让他舒坦。
“启禀大帅,京城快马加鞭送过来您的家书。”
“烧了吧!”
有什么可看的,无非就是为了大局,为了恭王的皇位,他必须如何如何,不用脑子就知道一清二楚,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权利是当朝的皇帝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交给他的,并不是什么恭王殿下的经的手,用不着看他的脸色行事。
“这,大帅!”
“本王的帅印是皇帝陛下亲自托付到手中的,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当今天下除了君王无人可以让本王屈服什么,以后像这种家书直接挡了吧,没有圣旨什么也不是,更加不用理会半分,还有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大帅,末将遵命!”
送信的人也是常年在恭王殿下身边伺候的得力之人,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让人高看一眼,谁知道到了边关这个地方,让手握重兵的晋王殿下刺了一顿,脸上好无光,灰溜溜的离开。
“大帅,这样合适嘛,据卑职得到的消息,您的兄长恭王殿下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最大,都说天家无亲情,到时候找您算账,可招架不住啊,万望大帅您三思而后行。”
“韩将军,你放心吧,本王做事有分寸,越到这种时候,我们这些手握兵权的人越要置身事外,不管谁荣登宝座,那都是皇帝陛下的考量,我们无从揣摩,
谁成为天下之主,我们就效忠谁,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嘛,不羡慕从龙之功,也不惧怕秋后算账,大丈夫行的端做得正,何惧风雨飘摇,即使当真是恭王殿下占得先锋,
那也是他自己的福分,我们照样是边关的将领,跟如今的生活没有什么差别,你又何必多思多想,边塞的生活够苦了,放自己一条生路吧,走,我们去切磋切磋,看你精力旺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