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说着抛来抛去之物随手丢给王墨，可不正是先前白无常现身时身上所响的那只古朴铃铛。转过身的刹那，嘴角露出玩味笑意着实叫人捉摸不透。

    “恭送白大人。”

    相比王墨的敷衍，唐糖的恭敬可是叫人无可挑剔。

    七盏古灯幽绿的火苗陡然转化为正常的火红色，唐糖这才长松一口气，嗔怪的白了王墨一眼，“小师弟，你答应白无常什么了？”

    “这个……”王墨尴尬一笑，“还是先看看柳子的情况。”

    似乎是杨柳的情况比较严重，这才迟迟不醒。纵是身上如烟雾般的妖气散去，可损失的阳气也不是朝夕间能恢复，纵是魂魄急时回到体内，但灵魂这等虚无缥缈之物又有几人说清。

    天快蒙蒙亮了，几人这才感到一丝饥饿，留下曹隐照看杨柳后出了校门随意找了个早餐店，几人免不了一扫而空。

    盯着灰灵儿水灵灵的大眼睛，唐糖语气凝重几分，刚欲开口。却是灰灵儿率先道歉：“对不起，哥哥姐姐，都怪我不好，害了柳哥。”

    灰灵儿羞愧的头都不敢抬了，眼中满是水雾，声如蚊哼，小手也紧张的扣在一起。

    “哎！”唐糖看到这里，心不由软了下来，语气也缓和几分，“灵儿，这也不能怪你。嗯！毕竟你对妖气的掌控还不太熟练，难免外放的妖气连你自己都没注意到。你说是不是？杨柳毕竟是凡人之躯，一丝一毫妖气入体都会致命，以后你可要小心了。乖！”

    说着，唐糖仿佛一个体贴的大姐姐，轻抚着灰灵儿脑瓜，安慰着小丫头那脆弱的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