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身形瘦削,面部两颊的肌肉的深深凹陷了下去,头发斑白,眼睛略有些浑浊,穿着打了几个补丁的长布衫,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迈老人。但旁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她开口,似乎她在村落里很有威望。
“我是这个村子先前村长的妻子,一向由我来处理决定这村子上下一百一十五口人的大小事项。”她缓缓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但中气十足。完全不似这个年纪的人说话的底气。
云汐看了她不超过十秒,就对她有所了解了。首先她不会武功,只是个因为干过很多农活所以年轻时候颇有力气的女子。看来她在这个村子掌权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云汐暗自分析,只有这样一辈子差不多都活在别人称赞与听从下的人,才会有如此的自信和谈起危险气定神闲的态度。可能那个所谓的村长也只是傀儡一样吧。
只听老妇接着道:“最近这几个月,从村头老四他家两只鸡的失踪开始,我们这小小村子开始经受了难以想象的苦难。”她停了一下,老年人还是身子虚,故作镇定的高声说话又很消耗体力,这时候开始喘了几口粗气,但依旧昂着头继续说下去:“紧接着是小李他家的羊羔,裁缝他家待宰的牛,秀才家拉磨的驴……”
云汐发现她把每一户丢失的东西记得都很清楚,是个为村民着想的领头人,怪不得很受拥戴。紧接着老妪改了语气,神情十分肃穆的说道:“大家一开始以为是周围树林中的野兽,只是后来,有几个丢过牲畜的年轻力壮的人想把这个野兽抓住,防止它再伤害村民家畜。
白天睡养足体力,一到夜里守着自家的牲畜,看到过那东西的真身。他们和我描述过,说是身材异常高大,周身和黑夜一样黑,能像人一样直立起来行走,行动迅猛。他们在远处用石头扔,想把他吓跑,但那怪物只是四下看了看,继续盗取家畜。
他们愤愤不平,一咬牙拿着匕首和刀子冲上前去,却划不开它的皮肤。那怪物凶恶十分,对着他们吼叫,露出了獠牙,挥手就把他们推到在地。他们说从没有见到过这样可怕的面容,到现在了还像阴霾一般挥之不去,记忆深刻。当时一下子就吓得愣在了原地,腿软的不行,根本无法阻拦,还是把家中的鸡鸭夹在胳膊里盗走了。
这次之后……”老妇虽然身体上颤颤巍巍,有些发抖,脸上却表现出毫不畏惧的样子:“那妖怪好像受了刺激,此后来的更频繁了,居然开始带走我们村里的小孩子。”说到这里,旁边的人再也忍不住,撸起衣袖,一副想和妖魔拼命的模样。还有些妇人儿童抹起了眼泪。“前后已经有七个孩子被偷走了,包括我的孙子。不知道现在是否还……”说到这,她脸上呈现出抑制不住的落寞和萧索,
“两位高人若是能帮小村除去这个怪物,寻到孩子们的下落,也是除掉家家户户心上悬着的一根利刺,我们都会毕生感激不尽,认真为二位祈祷好运的。如果有什么用的到我们的,我们也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说着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村民们见此情景,也都跟着跪了下来,一片祈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