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恙眸色略暗,低声轻语,声音低的听不清楚。
嘴唇张张合合,依稀可以分辨出几个字:我,没。
画前,许恙等了许久,静静地站了许久。
“后天……”
许恙想说后天他演出。
演出厅要定时闭馆的,防止有同学逗留,学校里的保安都会来确认一下。
萧如钥等许恙走之后,才慢慢飘出来。
她的魂体在慢慢变淡。
七日之约快到了。
“他说,他说自己没有未婚妻。”萧如钥突然放声大哭。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阴气四窜。
多年贵女的涵养,哭的时候不能大声,要娇美,要哭的梨花带雨才能俘获夫君的心。
此时她绷不住了,只想放声大哭,只想发泄多年的思念和委屈。
“将军。”
“你是希望那天我来吗?”
“我会来的。”
她是靠着执念才硬撑到现在的,不去轮回,不去转世,是想再次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这次她如愿了。
也该去冥界了。
许家老爷子身边的恶鬼在一点点蚕食他的生命,短短几天,他的身体便以极快的速度消瘦。
李大师说过:目前为止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是让种下恶鬼之人自愿解除,其二是找到有大法力的人。
第一种根本是无稽之谈,肖家是不会轻易解除的。
第二种更是难于上青天。
难上加难,难上加难啊。
“大不了,我去求肖家。”许加臣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他的头发白了一半。
许恙狠下心,有一种无力感,他说:“父亲,我去肖家。”
肖月不是要他吗?不是想看他痛苦的样子吗?
他去。
高贵清冷的人啊,也会染上痛苦,眼里充斥着绝望。
“恙儿,你还有未来,让我这个当父亲的去吧,我去求他。”
许加臣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在商业界叱咤风云,雷厉风行。
亲人是软肋,也是盔甲。
许恙和他父亲都不想让彼此折了骄傲。
“父亲,再等等。”许恙安慰着许父。
他破罐子破摔了。
顾小西在学校里被穿的神乎其神,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或许不是谣传呢。
许恙托朋友打探顾小西的消息,不出意外,打探到的都是她背着包外出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迄今为止,等是唯一的办法。
演出如约而至。
盛大的舞台,绚丽的灯光。
舒缓的音乐,愉悦的心情,这是来观看演出的观众,他们的心声。
歌舞,钢琴独奏,相声小品等等应有尽有。
小品是精心彩排过得,包袱不断,逗得人捧腹大笑。
萧如钥在后几排,后面几排有多余的空座。
“人间真是美妙啊。”
“美好,让人想逗留,不舍的离去。”
萧如钥被小品逗得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萧如钥在的那个朝代,无趣时打发时间的不多,话本子是她最喜欢的。
“接下来有请压轴节目《思君》,表演者:许恙、赵绪以及他们的同学。”
“掌声在哪里?”
节目主持激动的呐喊,台下络绎不绝的掌声,如雷声一般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