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马上有人回：“回将军，英招已经被永久封印在无渡海下，其他水行妖族悉数封印在了混沌空间里。”

    少女点点头。

    “其他妖物呢？”

    “大妖均被封印，其中黑龙被封印在长龙山脚下，其他的...”

    少女挥挥手。

    “不用说了。”

    部将及时止住了话头，没有再说下去。

    少女明眸望向一望无际的无渡海，最终落到遥远的海对面。

    “你知道海对面是什么吗？”

    部将望了一眼，实在是望不到边际。

    老老实实回答：“属下不知。”

    少女：“海的对面有座山，我就是在那里遇到圣人，那也是我飞升的地方。”

    部将听过这位天纵奇才，十几岁就飞升的战神的传说，传说她是从灵丘山一带飞升的。

    难道无渡海的尽头就是灵丘山？

    部将看少女神情郁郁，不敢揣测战神心意。

    试探性问说，“将军，我们要不要回九重天复命！”

    少女点点头，“既明，如果有一天，圣人不再需要我，你要记得带我的亡灵回灵丘。”

    部将一惊，早听说昭奚圣人和战神将军因为剿灭妖族的事情闹翻了，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严重到将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看将军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既明犹豫着：“将军开玩笑了，圣人最看重将军您，怎么会不需要您了呢？”

    少女笑笑，没在言语。

    此时，有部下已经发现在水里漂浮着的透明介子。

    忙请示：“将军，介子中还有一刚出生的水族小妖，怎么处置。”

    少女的目光落到那介子上。

    介子中的顾润卿只感觉少女的目光似乎有穿透力，一下将自己看的透彻。

    少女开口，语气里颇有怜悯。

    “只是一只小小水妖罢了，让它随波逐流去吧。”

    部下略有担忧，“听说水妖有永生的能力，死后还可以找到宿主重生，留着它似乎会有后患。”

    顾润卿紧张极了，生怕少女听了部下的进言，将自己挫骨扬灰。

    少女莞尔一笑，黯淡的无渡海刹那间被这明媚的笑容照亮。

    介子中的顾润卿一时看呆。

    少女：“那我倒要看看这小妖能否活下去。”

    部将：“将军，留着这小妖后患无穷啊，他日小妖若真得道，来找我们报仇怎么办？”

    少女表情生动起来，“哦？小妖，如果你能活下去，他日得道，可以来找我报仇，你的同族尽是我杀的，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折雾。”

    折雾！

    顾润卿将那名字刻在心头。

    折雾的目光已经望向别处，就听折雾苍凉的声音响起。

    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

    顾润卿得知少女对自己没有杀心，放下心来，在介子中飘飘浮浮，最终是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