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怎么样?还习惯?”
一个是汴云城的捕头,另一个是京城的二皇子。
任谁都不会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但鹤南至和鹤北,两人却是货真价实的外甥关系。
鹤南至母妃的妹妹,和京城的一商户生下了鹤北,因商户无父无母,是个赘婿,鹤北便跟着娘亲姓。
“在这挺好的。”鹤北一边走一边道,带着感激之情:“还得感谢你帮我查她在哪,居然这辈子,我可能都见不到她了。”
“你找到她了?”
鹤南至思索片刻:“今天那个红衣姑娘?”
他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鹤北的身边站着一位红衣女子。
“嗯。”
“唉。”鹤南至叹口气:“这里天高地远,又无人忌惮你的身份,你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书信于我。”
鹤南至沉吟片刻:“我有一事相托。”
“您尽管讲。”
“我要嘱托你帮忙照顾一个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保证他的安全,如果他找你寻求帮助,你也要尽可能的帮他。”
鹤北诧异:“您说的,是什么人?”
……
正如林鹿所想,陈昊的消息一经传播,汴云城的百姓极为骇然。
而他的太守舅舅,非但没有保他,为了明哲保身,更是直接放出消息,对陈昊的事一概不知,并且派自己的管家亲自登门拜访,赔礼道歉。
要知道对于当官的人来说,派出管家,就如同皇上派出身边的红人,那是给足了面子。
林鹿的摊子冷清了些许,许多人坐壁观火,想要看看事情的发展。
陈太守的管家坐在马车上,那马儿喘着粗气慢跑,在众人的瞩目下停了下来。
刘管家迎着笑脸下来,手上拿着一个小盘子。
“您就是林鹿姑娘?”
这汴云城倒是有几辆马车,比如鹤北就有一辆黑色的鬃马马车,但林鹿没见过。
她只坐过张悬的驴车,面前这马车,还是第一次见。
“我是。”她心中已经猜到,却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您是?”
“我是太守的管家,”刘管家真挚的向林鹿表达了歉意,并且将手中的盘子掀开,交给她。
“这是太守代替他的侄子给您的微薄的歉礼,还望您收下。”
盘子上有一个浑圆的玉珠,那玉珠泛着青色的光泽,圆滚滚的,没有一丝杂质。
而旁边,则有着五两白银作陪。
林鹿原本以为还有更多,看到五两银子时免不得失望,但是转而一想,鹤南至查陈昊的一条便是贪污,要是送太多,也说不过去。
她笑吟吟的接过来:“麻烦管家转告陈太守,陈昊是陈昊,太守是太守,多谢太守抬爱。”
至于究竟是不是,又不是他说了算。
有本事太守能不让人抓住他的小尾巴。
这才能一直作威作福。
那刘管家一笑,走之前又从林鹿这里买了好些包子:“听闻林姑娘这包子让人叫绝,我买回去,也尝尝。”
“就当我送你的。”林鹿大手一挥,直接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