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风亮节,她并非真的采花贼,而是想要救所有的受苦女性,”棠梨的眼睛亮闪闪:
“这里的女人,全都是婚姻不幸福,多是遭受到了相公的欺侮死心了的人,或者在家里受尽打骂的可怜人。”
“照你这么说,倒是个好人。”父系社会,能站在女生角度考虑的人不少,但林鹿蹙眉:“萧词从未对我不善,他绑我又是做什么?”
这也是棠梨不解的地方。
“罢了,你将你的计谋告诉我,我考虑考虑。”
这件事她又没什么损失,能出去的法子,总要试一试。
……
“与我成婚?”男人正蘸着毛笔写着字,闻言挑眉看向了林鹿,似笑非笑:“你让我一个采花贼,放弃一片森林么?”
林鹿看他还在写字,直接将桌子上的纸向上推去,抬着下巴看他:“怎么,不愿意么?”
纸没有了,男子握着的毛笔,一滴墨滴在了红木桌子上。
他抬头看着林鹿:“先告诉我,为什么?”
“我相公家境贫寒,并不像你这般殷实,他曾经答应过我,未来会十里红妆娶我,但我已经等不及了。”
林鹿接着道:“我嫁人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只要公子能给我一个仪式感,我不介意改嫁。”
男人的眸光晦涩难辨,他昨晚已经调查了林鹿的背景,她确为人妻。
他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可是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林鹿从未过问,她担心这男人对她只是一时兴起,万一之后后悔,可能会杀人灭口。
所以在男人的面前,他尽量表现的一问三不知,也不打听任何事,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她们两人在亭子里你一句我一句,一只白色的信鸽出现在天空上,由远及近,停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家书。”他微笑着。
将爪子上的信纸取下来,男人粗略的扫了一眼,面色未变,又将信纸叠起来放好。
“也不是不可。”他脸上维持着刚才的笑:“颜苏御,你记牢了。”
他眨眨眼,戏谑道:“夫君的名字当是要刻在心里。”
他背过身去:“你回去准备吧,今晚大婚。”
林鹿一惊:“这么快?”
“尽快行事,以防突生变化。”
等林鹿一走,小岚快步的上前:“公子,我方才看到了老爷的信鸽。”
“家中有变,我们明日启程。”
“好。”
“对了,还有一事,今夜大婚,你去准备一下。”
小岚一顿:“敢问公子,她就是您找的那人么?”
“正是。”
小岚神色一正,连忙道:“这事不用告诉老爷夫人么?”
“不必。”颜苏御依旧没有转过头,神色淡淡:“她要逃走,不过是做戏,随便挂几个红灯笼就可。”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颜苏御沉吟片刻,他俯身将桌子上被移开的纸摆正,撕下一小块,大笔一挥,交给小岚。
“放一些碎银,和这张纸一同放在她来时的那件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