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中,焉能知酸甜苦辣。
鹤南至也没打算将事情藏着掖着,父皇虽然因为他的病情对他偏爱,但是若是当真隐瞒不报,到时候定然会起疑他有异心。
到时候萧词再认祖归宗,就免不了受牵连。
他都已经想好,等渠道修好,既能造福百姓,又能论功行赏,到时候他再讲,将萧词推出,功劳给他,也算是他作为兄长能为萧词做的一点事情。
等他死后,他的母妃在后宫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只是如果父皇远在京城并没有体察民情,也不知这里的灾情严重。
鹤南至写了一封请愿书,将修渠的利弊全部写在上面,让章轲挨家挨户的请愿,支持的在上面印上指印。
等请愿书转了一圈回来,他将这里的灾情一并陈述,快马加鞭让人送往皇城。
皇上还在上早朝,八百里加急的快件从边境传来。
看着鹤南至信里写的灾情和工程之艰难,又看了看伤亡的人,他的脸色就像调色盘一样,一会青一会紫。
工部尚书是他专门派去给鹤南至帮忙的,结果却被他扣押了。
他这个儿子,好大的胆!
上面写地震后百姓多么民不聊生,又写了缺水的问题,甚至连之后可能会疫情都想到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不仅会修渠还会医术和未卜先知?
难道之前呈上来的案牍,说震灾时百姓们都有防护措施,灾情比起以往好上许多,又都是胡话?
他皱眉看着手里的一张红纸,正揣测这是什么。
忽然间,隐隐约约的“请愿书”三字映入眼帘,借着光看清上面的字,皇上顿时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