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贵被古教授邀请一起吃晚饭,推脱不下,只好答应下来。离开图书馆,直奔一家校园餐馆而去。此时,还不到晚饭的饭点,餐馆中的人并不是很多。他们寻了一处坐下,点了菜,再次攀谈起来。
古教授给李天贵留下的的印象很不错,这个已经是七十岁高龄的老者很是健谈,一路上说过不少有关考古界的名人趣事。只可惜,李天贵对考古一窍不通,好半天,古教授终于发现他对李天贵讲这些,算是对牛弹琴了。
“呵呵,天贵。你们年轻人,对那些玄之又玄的事情,挺上心的。不如我给你讲一讲,我年轻时在古墓中的惊险经历吧!”
“洗耳恭听!”
“呵呵,一切都要从我家的那本厚厚的族谱说起!”古教授缓缓追忆道。
原来,古教授家的族谱很是古老,足足可以追朔到两千年前。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为了追朔先人的历史,他们家祖上着实出了不少博学之士,四处游历,寻找古家的起源之地。到了他爷爷这一代,已是家道中落,加上当时军阀混战,文人仕途上升渠道被截断。有一段时间,他们只好凭借祖上留下的几本有关风水葬穴的古籍,偶尔盗取古人陵墓,贴补家用。
再后来,东窗事发,当地的军阀豪强知道了此事,便暗中找到古家,以一家老小性命相威胁,请古家盗墓高手出山。当时古家已无可用之人,爷爷辈大都亡故,同辈之间则只余两人,其它的均是孤儿寡妇,难堪大用。古家无奈,只能派出古教授的爷爷古怀成。
只是,那军阀头子很是狡诈,见古怀成年老体衰,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便让古家再派一人。于是,作为古家的长孙,年仅十五岁的古教授被推了出来。
“当时是真的难啊!父亲和叔叔是家中挑大梁的,不容有闪,也只能派我和年老爷爷出山。”古教授说到这里,不禁老泪纵横,显然那段岁月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有了我们做人质,军阀对古家的监视减弱了许多。不过,我们早有谋定,我和爷爷甘愿做两枚弃子,换取家族的存亡。在我们离开后不久,整个古家就搬走了,不知搬到了何方。直到建国之后,我才与失散的家人相聚。细细一算,那时已经有了十年光景。”
十年后,古教授和家人相聚的事情先不提,这十年来,古教授跟着他爷爷古怀成着实学了不少知识。开始时,他们每盗一墓,就会歇上一段时间,军阀头子也把他们当作座上宾,好生对待,只是看守却是越发紧了。后来军情紧张,军饷缺乏,在军阀头子的催促下,他们连盗十数个大墓,最终引起了当地大族的不满,差点因此引发祸乱。
军阀头子知道在当地盗墓有风险,不敢再明目张胆,便带着军队到周边地区盗墓,或者盗取无主古墓。虽然墓中多机关陷阱,又多诡异之事发生,但凭着祖上的古籍,虽有惊险,但最后一一化解,化险为夷。
不过,好景不长,在洗劫一座明代的古墓之后,他们意外的挖通了另一座年代更加久远的古墓。依照古籍所指,这座古墓十分邪异,位于阴脉之上,在这种地方极易发生尸变,诞生某些可怕的鬼物。古怀成再三告诫,军阀头子自是听不进去,最后古怀成只好硬着头皮,率队挖墓。结局自然不言而喻,参与挖墓的人,除了古教授外,无一生还,甚至连古怀成都在逃出来不久之后死于非命。军阀头子死了,军队散了,古教授也得以自由,从此隐姓埋名,不再做盗墓之事。
“到底你们在古墓中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全军覆没呢?”李天贵好奇的问道。
“万事万物,有阴有阳,所谓墓中鬼物,无非是阴极阳生,死气中有了活气。”古教授叹气道:“说实在的,在墓中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紧紧跟着爷爷,一路而行,眼见许多人莫名其妙就死了。只觉得阴风阵阵,寒气逼人,最后连意识都感觉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