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对不起你娘，当年若不是我，她又如何会年纪轻轻香消玉殒……”杜老爷心中一痛，目光凄迷的看向杜莫离，“离儿，可还是恨着爹爹？”

    杜莫离淡淡一笑，若无其事的吃菜，“我为何要恨您？您的诺言是对娘亲许下的，与我何干？爹爹藏着秀姨母子十八年了，十八年，足够一个孩子成长了，您的家业也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不是吗？”

    “我……”一念之差，当日他的确存了如此的念头，才害得妻子郁郁寡欢，最终香消玉殒，甚至连他唯一的女儿也差点失去，然而，那毕竟是他的骨肉，是他无法舍弃的。

    尹瑞当真没想到竟会听到这一桩杜家秘辛，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杜莫离，不由得想起那一日，他来提亲时立下契约的情形来。

    “若是成亲，我不需要大少奶奶的身份地位，只要尹大少答应我几个条件即可。”那时的她逆光站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只声音淡淡的，若清风拂面。

    “请说。”他笑意诚诚，既然她连身份地位都可不要，还有何是他办不到的。

    “成亲之后，若是尹大少对我无意，自可以出去找别的女人，我不会拦着，但是，有一条，不可纳妾，我很懒，懒得应付小妾三五不时的炫耀与挑衅。”

    “若是，尹大少与我有意，最好先考虑清楚，碰我之后不可有其他女人，更不许纳妾。否则，我定会送尹大少一纸休书，或者，若是尹大少动作够快的话，也可以在我之前，给我一纸休书。”

    他思索良久，“好，便如此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