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莫离填饱了肚子,爬上床,又一次睡得昏天暗地。
不过——
甫一睁开眼,杜莫离便清楚的知道,身边的人是凤卿言。清清淡淡的梅花香味萦绕在鼻尖,凤卿言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便在不远处,狭长的凤眼微微的眯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见她醒来,咧出一口白牙,“小宝贝,可曾想过我?”
杜莫离只觉一阵恶寒,这个人,似乎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开场白,她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连话都懒得说。
睡梦中被移到了马车上,她竟然毫无所觉,可见是安逸的生活过久了,连警觉性都退化了许多,杜莫离心中无限懊恼,面上却是平静无波,只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稍稍拉开了与凤卿言的距离。
偏偏凤卿言似乎是跟她卯上了,就是不肯放过她,干脆歪了身子,支着肘,整个人都悬在她的上方,精美绝伦的脸都快要碰到她的鼻梁了,“莫非,宝贝儿不曾想过我?”
暖热暧昧的气息喷洒在杜莫离的脸上,凤卿言独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绕在耳际,饶是杜莫离淡漠镇定无比,脸上也不禁有些发烫。这个男人似乎十分热衷于调戏她,每一次非要她有所回应才肯罢休。
凤卿言话音刚落,也不等杜莫离回答,拢了折扇,见杜莫离的脸上添了淡淡的粉晕,笑得一脸得意,“哎,瞧我这说的,宝贝儿怎么可能不曾想过我呢?定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对不对?
杜莫离无言以对,于是直接选择了无视,她蜷缩起双腿,干脆侧躺下来,大大方方的闭上眼,睡觉。不大的马车内,杜莫离占据了一侧,立刻显得拥挤起来。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也没有身为被掳的人的半点自觉,很自在的躺在马车上,慵懒而写意,完全当成了自家的马车,似乎下一刻,便真要睡着了。
凤卿言微笑着,倒也不介意,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盒的糕点,还热乎乎的冒着热气。他优雅的将糕点分盘装了,殷勤的送到了杜莫离的面前,“来,尝尝,暖玉阁最新出品的点心,我可是特地备着的,小宝贝,你睡了两天了,也该饿了吧。”
老实说,凤卿言其实没有想过,要带出杜莫离竟会如此的简单。他歇了一日,周方方才研制出解药,替他解了毒,恢复了内力。
杜莫离的毒下得实在巧妙,只在剑尖上涂抹了薄薄的一层,高手过招,本就差之分毫,自然会全神贯注,谁还会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打斗中,血脉扩张,毒素的行走极其的迅速,等察觉到,就已经迟了。
杜莫离下的不过是看着普通的迷药,唯一的效果大概便是让人失去内息,然而周方却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研制出解药,他不得不信了,这个女人,单论下毒,除了周方,也许的确无人能出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