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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莫离回到小院内的时候,紫衣正在一瘸一拐的准备着饭菜,依旧是四菜一汤,飘散着香味。见到杜莫离进来,紫衣愤愤的抬头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杜莫离凉凉的回了她一个淡漠无比的眼神,不喜不怒的坐在了桌边,午时的责罚,紫衣该怪罪的人应该是凤卿言吧,与她又有何关系呢?
可惜的是,陷入恨意的女人总是盲目的认为,是另一个女人的出现才毁了自己的幸福,殊不知,见异思迁的男人才是罪魁祸首。
杜莫离刚刚坐下,凤卿言便跟了进来,他本就是与杜莫离一同回来的,只是,杜莫离懒得搭理他三五不时的撩拨,稍稍走在了前面而已。
凤卿言进了屋,并没有径自坐下,而是走到了紫衣身边,温柔的握住了紫衣微凉的小手,露出了无比心疼自责的眼神,“紫衣,手怎么这样凉,今日是本尊不好,让你受累了,晚上记得早些休息。”
紫衣被那罕见的心疼自责的神色迷得七晕八素,连午时那一顿皮肉之苦都忘记了,“紫衣不辛苦,一点也不觉得累,能为教主准备一日三餐是紫衣莫大的幸福了。”
“嗯,真乖。你先下去吧。”凤卿言微笑着拍了拍紫衣的手,这才走到桌边坐下,“紫衣的饭菜真是可口呢,莫离多吃些。”
紫衣正巧走到门边,听到这句话,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她坚信了自己在凤卿言心中地位,只要能在不知不觉中除去了杜莫离,过不了几日,教主又是她一个人的了。
凤卿言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若即若离,打了一巴掌,立刻又赏个甜枣,还能让身边的女人都服服帖帖的,至于私底下的明争暗斗,他是不管的。
杜莫离淡淡的看着,她本就是玲珑剔透的人,凤卿言的用心如何会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想看着女人为了他而征战,为了他而疯狂,为他争得头破血流,为他斗得死去活来,而他只是看戏的人,不过瘾时,甚至还会挑拨几句,让斗争更加的激烈。
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真真是个恶劣呢。
杜莫离慢吞吞的吃完了凤卿言夹来的菜,慢吞吞的喝完了粥,起身离开了饭堂。这一次凤卿言并没有多加干扰,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早已有丫鬟在门外等着,见杜莫离出来,殷勤的为她带路,带着她去了晚上休息的房间。杜莫离的房间是紫衣准备的,离凤卿言的房间有些距离,小丫鬟带完了路,又为她去备水。
天色渐渐的黑了,唯有烛火在夜色中闪烁,杜莫离看着小丫鬟离去,一脚刚踏进房门,一条七寸断尾毒蛇急促的从她的脚边游过,逃也似的出了门去。
杜莫离眉心一蹙,懒懒的倚在门边,有些失笑的微微勾起唇角,紫衣果真是恨不得她消失啊,这七寸断尾蛇是这一带很寻常的毒蛇,毒性剧烈,普通人被咬后剧毒蔓延十分的迅速,稍迟一步,便会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