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恒下了车,即被陈醉拦腰抱住,动弹不得,不由苦笑,“醉儿,放手,大街之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哎呀,人家想你嘛,有什么关系!”陈醉嘟着嘴,不甘不愿的放开手,“表哥,醉儿好久没看到过你啦,这回可一定要好好的陪醉儿啦,不然,我就赖在林家堡不回去啦!表哥,咱们快走吧,醉儿也好想林姨呢!”
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凤卿言这才想起,此地与林家堡不过一镇之隔,这阵子果真是被烦扰得厉害,他竟忘记了这一层的关系。
陈醉说完,也不待林子恒有所反应,当即抓着车棱,爬上了马车,林子恒只是苦笑,并未出手相帮。这一番陈醉前来,少不得又会提及亲事,他已经忍耐够了陈醉的纠缠,便趁此机会说清楚吧。
阳光灼灼的照耀着大地,由于攀爬的动作,陈醉的袖子微微的滑下,露出了一截细白嫩滑的手腕,袖口处,一小截翠绿的色泽,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凤卿言眼眸微眯,盯着那一小截翠绿,久久的没有移开目光。怪不得他觉得这丫头的身影有些熟悉呢,原来如此。
她穿着时下习武之人惯穿的白色内衫,袖口处微微收紧,外面套了一件翠绿的群衫,可能是出来得太匆忙,忘记了束腕,以至于手臂抬起,袖口就会滑至手腕处。
原本是不该有机会看到那一小截的翠绿的,只是,她的动作幅度过大,外衫滑到了肘部,而内衫又是纯白的颜色,所以,那一小截翠绿才会那么显眼。
其实,若非她将那镯子视为信物,他也是不会注意到这镯子的。不过是平常谁都会佩戴的镯子,即便是见着了,也只当是喜好特殊罢了,任谁都不会想到,那镯子有古怪吧。小丫头这般装腔作势的,层层伪装,真不知,意欲何为?
眼见得马车缓缓的离开了,凤卿言忽然心中一动,起身,跟了过去。